“是。”
“侯爷,夫人还让人做了几身衣裳鞋袜……”
张辅手一挥:“先收着吧。府里并不缺这些。”
“……是。”
人走后,张辅揉了揉额角,手又伸向已卷起来的画像,抚了又抚,终是没再打开。把它收进桌上的一个细长匣子里。
又拿起匣子里一串金铃铛手串凑近了看。
“爹爹,爹爹,你听,叮铃铃叮铃铃,声音又脆又好听!囡囡好喜欢!”
“爹爹,爹爹,明年你送囡囡什么生日礼物呀?”
“爹爹年年都会记得囡囡的生日,年年都会给囡囡备下礼物,必不会忘了的。”
张辅喃喃说着,把手串放回匣子,跟画像放在一处,把匣子盖好,抚了又抚,这才妥贴收了起来。
而霍惜这边,忙着打渔卖渔卖货。
黄昏打渔收渔,清晨卖渔,白日则在沿河的村庄,在京郊附近的县镇卖惠州麻布卖南边的蔗糖。
那麻布价钱虽然与葛麻价格相仿,但人都有种远香近臭的意思,听说远从南边的惠州运来的,都围上来看稀罕,与葛麻做比。
那惠州麻布也确实好,霍惜再把价格低个一分两分,如此也卖出三四百匹。
本地葛麻从织户手里收来一钱五分,往外卖价格还要更高一些。而霍家卖麻布,一匹八分收来,卖出一钱五分,一钱三四分,一匹竟也挣得好几分钱。
一匹赚大几十文。三四百匹麻布,竟是得了近二十两银。
可把杨氏喜得不行。每天晚上数铜板数得那叫一个开心。
一匣子的铜板能让她数上好几遍,都不见歇的。
杨氏数铜板,霍惜就想着次日再往哪里卖货。
水上杂铺货生意很是不错,竟不止在渔户中卖得好,在沿河村子也传开了。
每回霍家把船往沿河村子划,都有三三两两的村人站在村口,站在沿河两岸朝霍家的船招手。
“原本我以为听错了,没想到真有这般大的船在卖货。”一大娘上了船边挑东西边说道。
“大娘,那往常没遇上我家的船,你们怎么买东西啊?”霍惜装乖在一旁打探。
“往常得坐牛车上镇里啊,不然就拦了载客的船或是有顺道的渔船进城,再不然等货郎进村。”
货郎挑一担货才能挑多少东西。即便有用牛车装货的货郎,也装得不如她家船装的多。霍惜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