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回来,听说霍家坝的人过府,跑来问霍惜。
“父亲好好宴请一回那边的人吧?上回咱们设宴也没请他们来,多少有些缺了礼数。父亲让张谨去拧礼单了,一会囡囡帮着看看还要添些什么东西没有。”
霍惜看他,觉得她和念儿多少还是有些幸运。
若是他不认他们,或是平平澹澹的寻常待他们,再或是有了后娘就成了后爹,她和念儿要怎么办。
所幸,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摇头,“让谨叔看着办便是。养大我们的是爹娘,不是别人。而且爹他是入赘杨家的,爹娘和舅舅一家才是我和念儿的亲人。”
张辅点头,“好,父亲明白了。但礼还是要送的,没得让人背后说咱们。囡囡问一问你爹娘那边,若是你们爷爷也来了京城,爹去见一见他们。”
霍惜点头应了。
张辅见女儿今天对她态度温和,在她肩上拍了拍,嘴角带笑地去看儿子了。
霍惜盯着他的背影半天,这才回身。
霍念屋里,这些天他躺床上不能练功,便让逐风在屋里设了一个靶子,练准头。
张辅进来,暗自点头。
上前纠正:“武器,眼神,靶心需三点一线……手要稳,呼吸要匀……”,见霍念一击即中靶心,忍不住叫好:“很好!”
霍念得他认可,心中欢喜,仰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孺慕。
张辅享受着儿子的仰慕英雄的目光,对这个儿子越来越喜欢,即便腿摔了,走不了路,还是没停下练功。这是个勤奋肯吃苦的孩子。
缺失了儿子十年时间,张辅时刻都想着弥补回来。
“课业做了吗?”
“做了,国子监的同窗有来帮我补课,秦先生也有给我讲课。”
经过摔腿一事,霍念得到了国子监大多数同窗的认可。他没做错什么,不是他抢了别人的位置,他只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罢了。
张辅查看过儿子的腿,挨着儿子坐了下来,“今天想听什么,漠北草原的战事还是安南的水战?”
霍念心里跃跃欲试,他都想听。
“五军营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