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羿又看向他,心中伤感,若自己当初再坚定一点,再绝决一点,是不是一切又会不同。
与那人不过迟尺之隔,如今却如隔山海,再无可能。
这京城自己只怕不会再来了。
等霍惜与陈氏听完说书回了雅间,宫子羿微笑地从袖中掏出两张契纸,递给霍惜。
“妹妹,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不想因为我之故,害你身陷流言纷扰,兄万分惭愧,这是京城两间铺子,我祖父说便赠于你这位义孙女了。”
“这我不能收。不是送了好些礼物了吗,再拿倒显得我贪心了。再说,我从不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一码归一码……”
“我不能收。”
两人推辞着。
陈氏看了自家男人的脸色,见他与初来时已然不同,松了一口气,把两张契纸要了来,塞到霍惜手里。
“妹妹只怕好事将近,你也知道我们远在淮安,来一趟不容易,这便算是家里送妹妹的添妆了。妹妹若不收,是不是如今身份变了,看不上我们商户人家了?”
“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己都是一个商贾,如何看不起商户人家。”
想了想,把两张契纸接了下来。
“那我就多谢兄长和嫂嫂的一片心意了。我之后怕是出门不便,淮安的铺子还望兄嫂多照应一二。”
“妹妹放心,这还用吩咐吗,有你兄长在,只管放心便是。”陈氏看了宫子羿一眼,笑着应下。
霍惜便又道了谢。
正要分别,有下人匆匆跑了来。
“姑娘,少爷出事了!”
“念儿?出什么事了?”
“少爷跟国公爷在郊外骑马,也不知怎的,竟从马上摔下来了!”
“什么!”霍惜急急起身。
“摔得如何了?”穆俨和宫子羿也急忙起身。
“膝盖磕到了石头上,流了好多血,瞧着骨头没断,但里面不知有没有碎骨,少爷只嚷疼。”
霍惜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