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随林氏走亲戚去了。下回再带他们来看娘。”
乌母抿了抿嘴没说话。
乌冬生见弟弟一家气色都不错,问乌母:“娘,你们怎样,庄主有没有为难你们?”
“庄主为难我们做甚?你二弟亲家是庄主,平时有他关照呢。再说庄主一家都是和气的,今年家里在庄子上领零活做,得了不少银钱,过年每户又发了二十斤猪肉,布料吃食也发了不少,赏钱大的小的一人一百文。咱家七口人拿了七百文,这个年过得宽裕得很。”
乌秋水也高兴地很:“可不是,大伙都说比跟着旧主还好。庄主在城里有女工作坊还有一个制扇坊,半成品的活都放在庄子上做,去年你侄女光领活做,就拿了二两银子,你两个侄子帮着做些力气活,得的还更多。”
那这么说,二弟一家子,算上老娘,除了平时的月钱,光领活做的钱,去年就存了不止十两?
而他一家去年光吃老本了。
买田盖屋,送儿子进学,过去存的那些钱已见底。今年还要办小女儿的婚事……乌冬生有些发愁。地里一年能出产多少,他可太了解了。
霍家待庄户很是厚道,并不打骂,平时也不苛刻,霍二淮和杨氏本就是庄户人家出身,也学不来高门大户拿捏人的本事。一众庄户觉得庄主一家平易近人的很。
平时在庄子上见了杨氏,也会拉着她说些家长里短,互相交流一些养孩子的心得经验。
霍惜回到院子,没看到她娘,就知道她娘又去找人说话去了。听鲍康说左氏跟着,也就放了心。
过去寻杨福。见门掩着,也没敲,推开门走了进去。
杨福一看是她,忙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一塞:“怎的,不敲门?”神情有些慌乱。
霍惜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靠了过去,歪着头上下打量他:“舅舅,你真的很不对劲。”
往他胸口处看了一眼,见杨福一把死死摁住,更是狐疑:“偷偷摸摸的,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什么见不得人的,别瞎说。”脸红红。
“那你干嘛怕我看见?”
“你小孩,不懂。”背了背身。
霍惜凑过去:“我怎么不懂。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心上人送的订亲信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