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主家给的。说以后有团聚的一日。主家说过段时间会让李管事的二儿子来宁波开铺子,说我们若是愿意,可到铺子里做事。”
“真的?”祝忠全一阵激动,好像断的腿立刻不疼了。
不一会又萎顿下来,敲着自己的断腿:“可我这腿瘸了,主家估计也不会要我的。”
凝秀安慰他:“会的,你识字,又当过管事,还开过铺子,码头上的事也熟,我看主家带了两条船来,必是来跟番人做生意的。你这些年把码头上的事摸得门清,哪怕腿瘸了,也能帮得上主家的忙。”
祝忠全一听心中立刻燃起希望:“若主家开铺与番人做生意,我定是能帮上忙的!”
激动完,见妻子拧着眉,问她:“是在想夏荷吗?”
凝秀摇头:“我是在想李管事的主家。那个小东家瞧着好生眼熟。”
“眼熟?咱又没见过人家。”
“虽没见过,但就是眼熟。很像……很像小姐。”
“像谁?”
“像心柔小姐。”
“啊?”祝忠全吃惊不小,一想,摇头:“小姐又没生那么大的儿子。”
“可是很像小姐小的时候。我从小呆在小姐身边,小姐长什么样我都记得。小姐以前偷偷溜出府玩,拿二公子的衣裳穿,就是那个样子。”
说完有些激动,抓着祝忠全的手:“你说宁姐儿是不是没死?”
“你胡说什么。小姐去后,咱不是还去张家祖坟里祭拜过小姐吗,旁边还有宁姐儿的墓呢。”
祝忠全觉得她有些魔怔了。
可凝秀却心中激动:“当初咱是知道小姐生了小少爷的,那天咱在城门送李家出城,宁姐儿的奶娘得了小姐的吩咐来给李家送银子,咱本来还邀她到家里坐的,你可记得她说什么?”
祝忠全对李家流放那日的情形记忆犹新:“她说要回去帮着看小少爷。”
凝秀神色激动:“对啊,她说小少爷再过不久就满月了,府里都没来接她们。还说想给北边的姑爷去信的。我们都知道的,小姐生下了小少爷的,可张府的讣告却说小姐难产而亡。”
祝忠全激动地身子坐直了,紧紧盯着凝秀:“这么说小姐的两个孩子还活着?”
凝秀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打量那孩子的时候,李婶子挡住了我的目光。”
祝忠全激动地身子都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