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这会都在做早食,但缺这缺那的,有些人米面油盐全都泡水了,没半点吃的。有存粮的,便都会支借上一些。
霍惜走走看看,一边觉得各渔民间相处得好,一边心里又挺不是滋味的。
虽然各家的船都没翻,但这修补船只又是一大笔钱,再加上给家里添置物什,又是一笔钱。
渔民们大多数一天也没能攒下十文八文,并不是日日都有渔获的。有时候早出晚归,连拉一天空网的事都是寻常。
只看那麻绳上晾晒的铺盖衣裳就知道,补丁打得比她家还多。
没办法,穷啊。
但凡有点积蓄的,都上岸生活了。渔民们天天河鲜吃着,不缺鱼虾,但没田没地,除了河鲜,什么都要花钱买。连吃水都要到渡口或沿河村子里去买。
一担水收一文两文的,一月也要花去不少。
霍惜回到自家的油布篷里,盘腿坐在渔箱上,想着家里所余的钱财,和接下来家里要支出的开支。
想了一会,又起来打开匣子看里面的秃黄油。
每一罐都提起来仔细查看,见确实没有进水,吁出一口气。数了数,有十五罐,有些一斤装多数是半斤装。若是能卖出去,家里应该能添四十多两的进账。
心下稍安。
杨氏抱着睡着的霍念进了油篷,见霍惜抱着一匣子秃黄油出神,脸上便带了笑。
“还好咱家秃黄油没泡了水,不然这些天的辛苦要打水漂了。”
一脸欣慰地看向霍惜。都是这个孩子的主意,要不是她,家里存不上钱不说,这次风雨过后,家里恐怕要借债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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