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乖乖窝在床褥里,两只手握着拳捏着床被拉到脸颊边,试图遮挡住控制不住往下撇的嘴角。
他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为什么呀?”
一如往常柔软的声线沾了点不解和失落,但似乎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颤抖得也很微弱。
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些可怜。
“抱歉……我以为先生想跟我一起睡的。”
语气慌张起来,云皎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动作忙乱地从床上坐起,一副受惊无措的模样,雪白的双脚套了好几下才套进毛绒拖鞋里。
云皎是往另一边下的床,薄衍琛在这边愣了一会儿,小妻子就像小小一团幼兔从被褥里滑下去,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卧室。
被掀开的床褥里还淡淡地散着omega香甜的气息,薄衍琛看着那处轻微的凹陷,烦躁感愈发强烈,身体的燥热和碰到晦气事的恼火全冲在一起。
云皎走出薄衍琛的卧室后几乎是小跑着奔回自己的房间,眼眶和鼻子都有些酸酸的,整个人往床上扑,结果扯到身后的那点伤口,疼得他缩成了更小一团。
药膏在床头柜上放着,云皎慢慢地挪过去像一只弯弯的小虾,苍白了些许的脸蛋显得眼眶和鼻尖的泛红更明显点。
他带点自暴自弃地往棉签上挤了点药膏,结果往身后胡乱戳了几下都没抹上去,手臂颤颤地抖,最终放弃缩回被窝中。
所以先生并没有很想和我一起睡觉,那昨晚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穿了那套衣服吗?
那套衣服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了,今早起来云皎看见地毯上衣服的“残尸”时脸红得不行,穿是不可能继续穿了。
难道要……再去买一次吗?只有穿了那样的衣服,薄衍琛才会愿意和自己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