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
陆长沣看着那变作灰色的名字,他瘫坐在地,不受控制地,水汽弥漫了双眼。
“裴,裴夕禾。”
他微微呢喃着。
“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
或许时光能够淡忘一切,在经过百千年之后,他能在提起裴夕禾,碰见裴夕禾的时候,相逢一笑,潇洒坦然。
可她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无力地死去,就像是一道流星在他的生命之中闪烁过,就陨落成无。
给他留下的痕迹,真的能抹去吗?
陆家老祖陆存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手附上了陆长沣的肩头,一股温暖的涓流汇入其体内,整理紊乱的内息。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李家,确实嚣张太久了。”
此事已经被陆长沣告到了刑法堂,李长青暂未会宗门,想必是不敢。
此时可大可小,李家可以施展手段压下,他们陆家同样可以施展手段搞大,此任宗主明事理,懂人情,守法度。
李长青,绝难以脱离责罚。
“老祖。”
陆长沣有些哽咽。
陆存挥手一层淡淡光膜将周遭要赶来的弟子和长老们全部斥退。
此时,陆长沣需要的是冷静。
…………………………
金色的烈焰之中,一缕黑羽正悬浮在火焰中心。
它被真火炙烤,并未烧成灰烬,反而在漆黑的表面上焕发出了金色的神纹。
这是三足金乌之帝,羲月最精粹的翎羽,凝缩了她生前的大部分的血脉和力量。
在黑羽的正中央,一道细小的人影宛如初生的胎儿盘着身躯,蜷缩其中。
羲月的身形重新出现,她眼眸狂热又虔诚,疯狂又睿智。
“本帝,偏要逆改这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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