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想刺激父亲,盛绥见到小孩作态的可爱样,用语动作都出于习惯。
然而这个举动在盛权眼里暧昧至极,再加上俩人眼神里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的爱意,盛权怒火中烧。
盛权的声音又沉又哑,充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只要我在一天,季维知这辈子,都别想进盛家的门。”
“哦。” 季维知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那二爷可以进我季家的门。”
盛权:。
盛绥:……
小孩最知道如何把人气撅。
*
兴许是为了生命健康考虑,盛权没呆一会就走了。偌大的楼里突然静下来。
第一阶段胜利暂时取得,季维知欢欣雀跃,在楼梯上得瑟。
“哎,我表现好不好,是不是特气人?”
盛绥靠着墙,把笑意收了收。果然,小孩心思单纯的很,一心演戏给盛权看,才不像自己,假戏真做。
“维知,下次其实可以不用这么……” 盛绥本想说思考着措辞,最后试探道,“逼真。”
季维知噤声。
难道盛绥不喜欢他自作主张?还是说刚刚他说得过火、让盛绥不舒服了?应该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另一个男人这么编排吧?
唉,自己好像太没分寸了,不怪盛绥不开心。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孩现在活像只漏气的小气球,瘪着嘴巴窝在台阶上。
盛绥见他快速变脸,觉得好笑,问:“这就蔫儿了?”
“别打趣我啊,我这叫牺牲自己帮助他人,要不然他能那么快被气走吗?” 季维知怯生生地挠挠眼皮,“老人家作息真是奇怪,大清早的跑来惹气受。”
盛绥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在骂自己,毕竟刚刚二爷也是需要大清早做康复训练的人。
他惩罚似的在季维知脑门上弹了一下。
“疼!” 季维知龇牙咧嘴,“干嘛?我不是说你年纪大,这么敏感做什么。”
又是一下。
季维知急了,抱着头往上挪了一个台阶,大有不想理人的意思。
盛绥不敢再逗他,把人往下拉两格,方便自己低头说话,“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没安排。” 单位休假,季维知好不容易空出一天。
“桥月的新戏要上了,他请我去戏楼。我替你也买了张票,你要不要一起?” 盛绥问。
周桥月的戏楼?
季维知想起那些风言风语,心里一堵,横冲冲地说:“去!一起!”
盛绥嗤嗤地笑。
季维知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又不爱听戏,去干什么?”
脸都鼓成小包子了,还嘴硬。盛绥无奈地央求道:“就去陪我听个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