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问他,“看什么呢?”
弥月抿嘴一笑,头也不回的说:“看帅大叔……你说他皮肤这么黑,五官也不是多出色,怎么看上去就那么帅呢?”
荆荣立刻就酸了,“那里帅了?脸皮黑的跟炭似的,眉毛那么浓,一股子土匪气……你说你什么眼光啊。”
弥月憋着笑,“什么土匪气啊,你这个词儿用的不合适。他的面相就是比较硬汉的那种感觉,鼻子高,脸庞轮廓也很深……”
荆荣凑过来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鼻子也很高啊,还有我的下巴,你好好看看。”
弥月被他一只手卡在腰上,顿时痒得笑了起来,又赶紧忍住了。他可怜的老师正坐在客厅里生闷气呢,都快把自己气死了,他们就在他眼皮底下打情骂俏……这合适吗?!
荆荣叹了口气,很是遗憾地放开了自己的狗爪子,“我们好像还没有过正常的约会呢……”
弥月就认真的问他,“正常的约会是什么样的?”
荆荣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一起出去看电影啦,逛公园啦之类的。”
“我们也逛过动物园啊。”弥月提醒他,“野生动物园。”
荆荣的脸耷拉下来,“那不算好吧?明明是陪你去看儿子,根本就不是约会好吧。”而且他全程都抱着猴子来着。
弥月见他还要发牢骚,就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他往身后看。
客人们已经进了客厅了。
荆荣悻悻的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弥月帮阿姨把茶水端出来的时候,发现几个人起身去了书房。
这就是有正经事要谈的意思了。
弥月把茶水送去书房,跟姐弟俩打过招呼,就乖乖退了出来,还体贴地帮他们关好门,然后上楼去找他的兄弟们了。
林青山有客人,雁轻和凌冬至为了表示回避,就带着一屋子的毛茸茸去了楼上的阳光房。
本来小珍珠还极力给它的新伙伴儿们推荐后院的草丛,表示那里是非常适合玩藏猫猫的地方。但大人们都说夜里刚下过大雨,草丛里都是泥,不同意它们现在就跑去玩。
于是大毛和小珍珠商量之后,给大家推荐了阳光房。
在室内的环境里,还能有很多的植物,这是小动物们都比较能接受的一个选择。
弥月上楼来的时候,就听凌冬至正和黑糖商量把他们家顶楼的那个露台也改造一下,变成一个下大雨的时候也能够欣赏雨景的地方。
黑糖汪呜汪呜的跟凌冬至抗议,“就只有两盆……三、四盆植物,味道还臭臭的……”
凌冬至无奈,“你自己说的,露台上不许摆太多的花盆,你跳舞要跳不开了。”
鬼知道它四条腿要怎么跳舞,要说修炼还差不多,一到天气好的晚上它就在露台上嗷呜嗷呜的叫唤,搞得凌冬至总是神经紧张,担心遭到邻居们的投诉,只能耐着性子哄它,跟它谈条件,让它别叫唤了。
黑糖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可以在玻璃房子里跳。”
凌冬至,“……”
弥月就乐了,他觉得黑糖跟他接触过的所有动物都不一样,可以说在这些毛茸茸当中,它是最不像动物的一个了。
或者在它自己的心目中,它也是和凌冬至一样的人吧,只是不小心长了四条腿而已。
雁轻坐在一边笑呵呵的看凌冬至和黑糖斗嘴,见弥月进来,忙问他,“我听你说师父跟林镜关系不错,怎么跟她弟弟也有交情?”
弥月摊手,“我也不知道。以前是没什么来往。我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有事情要跟师父谈。”
“还是严赋的事情吧?”凌冬至看看他,再看看雁轻,“你以前就说这人有问题。”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他有背景,”雁轻跟弥月解释说:“我听一个藏友说的,说他朋友有几件家传的首饰,其中有一对东珠的顶心被严赋看上了,这位藏友不肯出让,严赋就死缠烂打,后来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到底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