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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就是艳阳天。
宋知欢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梁怀洲那张放大的脸。
剑眉斜飞,薄唇高鼻。鸦青色的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倒影。
没有半点儿平日的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她愣怔一瞬,坏心眼的用手去碰梁怀洲鼻尖。
下秒就被人捉住了手。
“醒了。”梁怀洲握住她手,单手支脸,唇角懒洋洋的勾起,看着她,“还难受吗?”
宋知欢摇了摇头:“好多了。”
昨晚一场觉睡了醒来,被梁怀洲紧搂着,出了一身的汗,烧早就退了,整个人就像劫后余生,焕然一新。
梁怀洲将信将疑的摸了摸她额头,确定没事后,吻她唇角:“那就赶紧起来,准备吃饭。”
她软着声调应下:“我知道了。”
梁怀洲从床上起来,拿过一边的衣裳套上,系上皮带。
转头看一眼还在床上的宋知欢,弯腰,略带薄茧的指节捏她脸蛋儿:“我今天要飞国外,待会吃完饭,让司机送你回剧组。”
宋知欢嗯一声,眨了眨眼,看着梁怀洲套上西服外套,打电话吩咐司机待会送她回剧组。
眼瞧着男人长腿一迈,身影就要消失在房间里,宋知欢叫住他:“梁怀洲,再给我点时间。”
“要多久?”他转身,斜倚在门框上。
身上那套西装熨帖得没有一点儿褶皱,本是一副精英绅士的姿态。梁怀洲眉间流淌的痞意,硬生生变成了个浪痞公子哥的样儿。
宋知欢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儿,露出一双满是狡黠目光的眼睛望着梁怀洲:“等我《将军令》杀青——”
“好。”梁怀洲看她良久,最后转身下楼。
宋知欢翻个身,看了眼窗外。玻璃窗拉开一半儿,碧空如洗的天际,阳光正好。
人呢。
总不能活在过去,总要重新开始的。
不是吗。
-
宋知欢换上梁怀洲叫人送来的衣服。
纯白色的雪纺灯笼半袖长裙,v领的掐腰设计,露出的两截锁骨,深邃性感。纤腰盈盈一握。
宋知欢换上鞋下楼,才迈步走到楼下,脚边有只毛茸茸的兔子蹭了过来。
她蹲下身,抱起那只兔子,似乎和“走呀走”有点儿像,但是额间有绰白毛。
宋知欢揉了揉兔子的脑袋,问一边的佣人:“这是梁怀洲养的?”
佣人手里正端着做好的早餐上桌,听闻宋知欢的话,笑了笑:“是少爷养的,和那只是一对儿。”
宋知欢循着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正好瞧见餐桌边有只灰黄色的毛茸茸一团。
怀里的小兔子后脚一蹬,迅速跑了过去,两只兔子凑在一起,倒有点儿般配。
佣人招呼着宋知欢来吃早饭。
宋知欢应声走了过去,随口问了句:“这只兔子叫什么?”
佣人歪头想了会儿,回答她:“叫‘缓一缓’——”
宋知欢噗的笑出声,放下了手里杯子,再看一眼两只垂耳兔。
“缓一缓”一爪子打了过去,边上的“走呀走”只挪动身子,继续吃青菜叶,根本不理会它。
那相处模式像极了年少的她和梁怀洲。
宋知欢端起装满牛奶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听见佣人还在絮叨说:
“新买来的这只兔子因为喜欢乱跑,少爷就说叫‘缓一缓’,刚好和以前小姐您养的那只不爱动弹的兔子一样,配了个对儿。”
宋知欢唇角上扬,拿过一边手机给梁怀洲发了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