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洲皱眉躲开,掐住她下巴,喘着气儿:“你再动,我就在这睡了你,信不信?”
宋知欢手被他禁锢着,眼圈红了一半,要哭不哭的可怜样瞪着他:“梁怀洲,你给我滚,滚滚滚——”
次次都知道欺负她。
说了要追她,还没追到手,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这哪是喜欢她…
分明就是馋她身子!
宋知欢越想越委屈,口不择言的把梁怀洲骂了一通。
什么“混蛋”、“负心汉”、“不要脸的狗男人”,统统上阵。
有时候还夹杂一两声英文,听得梁怀洲失笑一声。
“骂够了吗?”
梁怀洲松开她手腕儿,把人往怀里侧着身子一抱。
宋知欢气得根本不想理他,伸手戳他肩:“不够。”
“那给你骂一辈子,解气。”他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我只是太久没见着你,太想你了。”
宋知欢听不得他这语气,唇角抿了抿,小脾气又上来了。
“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你就是…就是…馋我身子……”
“宋知欢!”梁怀洲黑了脸。
死丫头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你看你,又凶我,又凶我…”宋知欢嗲里嗲气的话一出口,又嫌弃的拍下自己脸,“我怎么用这破语气和你说话——”
“你赶紧离开我家,我饿了,我要点外卖吃饭了。”
她无语的要从梁怀洲腿上起来。
“急什么,”梁怀洲箍住她腰,抬手捏她脸,“我喜欢你用这语气和我说话…”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嗲里嗲气的样吗?”宋知欢开始掰着手指翻旧账,“十三岁那年,我用这语气和你撒娇要洋娃娃,你骂我矫情——”
“高二时,我被隔壁班的一男生欺负,找你给我出气,你说我做作…”
“还有你生日那晚,还当着秦滟母女凶我。”
梁怀洲不语,只笑着等她抱怨完。
等宋知欢一连串话说完,有些受挫的叹息:“我怎么把这些破事记得这么清楚…”
只要关乎梁怀洲的点滴,她这破记性,竟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现在回忆起来,她年少那些旖旎记忆,都和梁怀洲有关。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梁怀洲握住她手,在瓷白肌肤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而且,我喜欢你和我撒娇。”
宋知欢弯了弯唇,最后嗤一声:“啧,男人。”
她坐在梁怀洲腿上,双腿一下一下晃荡着。
手拉过梁怀洲的黑色领带,解了他系好的温莎结,在手里把玩着。
梁怀洲这几日忙碌着梁氏的事儿,几乎是数夜未眠。
这会儿,气氛正好,他阖眸假寐。
“梁怀洲,”宋知欢丢了手里的领带,拉过一缕发梢去扫他鼻尖,“我们认识快二十四年了吧…”
“错。”梁怀洲睁眼,把她作乱的那缕头发,丢到一边,“二十五年——”
“嗯?”宋知欢疑惑的看着他。
梁怀洲:“你在慧音姨的肚子里时,我就认识你了。”
宋知欢先一愣,然后噗的一声笑出声,靠在梁怀洲肩上,“我还没出娘胎,就被你惦记上了,我可真倒霉。”
她咯咯的笑个不停,杏眼弯成月牙状。
梁怀洲应和着她的话:“对。”
笑了一会儿,宋知欢平缓过来,歪头看着他:“我当年怎么就眼瞎瞧上你了…”
还这么多年都放不下。
跟着了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