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的生命很短,最多也就十来年。
她以为“走呀走”已经没了,没想到梁怀洲还养着。
梁怀洲抱着人离开,仲夏打个哈欠,看着一边儿的沈弈:“咱们也走吧。”
两人的酒店就在对面。
沈弈撑起雨伞,揽过她腰:“走吧。”
仲夏嗯一声,抬头望一眼头顶的雨伞。
沈弈撑着伞,一大半儿的伞面都在她这边,他就只有零星一点儿,深色的衬衫已经被雨水染湿。
仲夏弯了唇,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望见夜雨中的一抹猩红。
仲夏立马回头。
沉默跟着沈弈离开。
是这样。
谁都别再来打扰谁,是前任给彼此仅剩的尊重。
停车场内,灯光偏暗。
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灯在头顶摇摇晃着。
“梁怀洲,放我下来。”宋知欢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
梁怀洲深看她一眼,将人从怀里小心翼翼放下。
宋知欢得了空,立马窜到一边,拉开两人距离。
她晃了晃左腿,似乎感觉不到疼意,素日的那股骄矜样又回来了。
朝梁怀洲伸出莹白掌心,下巴一抬,带着几分不悦:“手机还我——”
梁怀洲没理她,斜靠在那辆阿斯顿马丁跑车车身上,鸦青色眼睫垂下,唇角散漫上扬,一副疏懒的样儿。
宋知欢等半天,也没等到梁怀洲理她。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打他脸,“赶紧把手机还我。”
他掀开眼皮,淡淡睨她一眼,“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宋知欢咬紧后槽牙。
什么叫她求他,明明是他把她的手机抢了。
这人,还真是六年过去,脸皮越来越厚。
梁怀洲歪头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儿,唇角笑意加深,“腿还疼吗?”
“疼不疼,管你什么事。”宋知欢白他一眼,转身要走,“不就一手机,我不要了。”
反正上河居离undergroundlover也不算远,她找迎宾小哥借把伞,走回去就行。
以往在国外,和朋友玩的嗨了,司机又睡了,宴祁鹤不在身边,她还不是一个人走回家去的。
这六年,她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一样。
凡事要靠自己。
她穿得是双硬底板鞋,踩过水泥地面时,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发出响声。
走了一会儿,宋知欢觉得腿疼。要蹲下身,去揉小腿。
风衣后领被人拽住,她回头,看是梁怀洲,翻个白眼:“干嘛?手机不还我,还不允许我自己走吗?”
那矫情的作样儿,和年少那会一模一样。
梁怀洲扬唇,轻笑一声:“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要。”宋知欢摇头拒绝。
她不想梁怀洲知道自己住哪。
梁怀洲微眯眼,有点不虞的抿唇。
“宋知欢,这六年,谁把你脾气惯得这么作了?”
她歪头沉思了会,杏眼弯弯,笑得娇俏:“我男朋友们宠的,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梁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