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想要找个地方发。
这会儿,轮到她中招。
原本倚在沈弈怀里,装小鸟依人的仲夏,立马儿就变回年少时的样儿。一拍手,对宋知欢挤眉弄眼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宋知欢不想喝酒,桌子前只放了一杯柠檬水。
她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水,目光环视四人,“谁问?”
左腿又隐隐作疼,她放下杯子,伸手去捏小腿肚。
期盼缓解疼意。
坐在对面的梁怀洲注意到她动作,放下了杯子,“我。”
宋知欢闻声,停了揉捏腿肚的动作。抬眸看向梁怀洲——
男人还穿着那件宴会上的白衬衫,领口纽扣解开,露出大片肌肤。
双腿交叠,疏懒的靠在黑色真皮沙发上。
眼皮略窄的黑眸半阖,薄唇漾着一点笑意看着她。
宋知欢哦了一声,微微坐直身体,端着装了柠檬水的玻璃杯,小酌开口:“放吧——”
梁怀洲看着她,一字一顿,问出声,“四年前,你哥哥的婚礼,你为什么没有参加?”
巴黎的每一个学校,小镇,他找了个遍。
可就没有她的下落。
这六年,他借着梁宋两家合作的机会,飞去巴黎见宋知遇,盼望着得到她的下落。
甚至于四年前宋知遇的婚礼,她都没有现身。
宋知欢看向他,他眼神灼热,带着一点儿质问的意味。
她搁了手里的杯子,顺势靠在座椅上,瞧着腿,红唇泛起讥讽的笑:“出了车祸,在icu躺着。”
她哥和江枂的婚礼,正好在元旦那会儿,她才从昏迷中醒来。
原本宋知遇夫妇因为她要取消婚礼,可事先准备很久,她出声阻止了,两人的婚礼才继续举行。
她的声音,重重敲击在梁怀洲心脏上,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你……”他眼底浮现几分心疼。
宋知欢垂眸看着新做的雾霾蓝色美甲,避开梁怀洲心疼的目光,淡然:“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往外走。
仲夏怕她一人出事,亲了亲沈弈的脸,“你先玩着,我去看看欢欢。”
“好。”沈弈温声道,松开环住仲夏纤腰的手。
仲夏起身,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你们感情不错…”今晚沉默良久的成铭开了口。
沈弈笑得温和,“上个月才见了家长——”
成铭扯了扯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与梁怀洲聊起事儿:“西区那块地,宴氏估计也想下手。”
梁怀洲盯着手中装着蓝色液体的酒杯,摇晃了下杯身,唇角笑意稍敛:“各凭本事。”
从洗手间出来,宋知欢在盥洗台前洗了手,从风衣兜里摸出唇釉,开始补妆。
她正专心涂着唇釉,肩被人拍了一下。
“夏夏——”
她回头,不满瞪一眼仲夏。
仲夏抿了抿唇,点燃只烟,啧了声,“可憋死我了。”
“我看你和沈弈不是很恩爱吗?”宋知欢扯过一边纸巾,对镜擦掉,唇上多余的唇釉。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看着仲夏道,“不习惯吗?”
仲夏含着烟,掀了掀眼皮,瞅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宋知欢笑了笑,没说话。
仲夏烟只抽了半根,算解了馋,捻灭烟,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看着镜子里画着淡妆,留着齐肩黑色短发的自己,轻笑了一声:“欢,我有时候真的讨厌现在的自己。”
宋知欢走过去,揽住仲夏肩,看着镜子里的两人。
似乎眉眼中都找不到年少那会的样子。
她们都长大了,也都变了。
仲夏一边洗手,一边自嘲道:“老子今晚真是如坐针灸,你没看见刚才成铭看我那眼神,就武大郎跟看潘金莲一样…当年,可是他甩得我,现在还要盼着我立个贞节牌坊,为他守身如玉吗?”
“瞧你这样,还忘不了?”
仲夏洗手的动作一顿,转而抬手,勾起宋知欢下颌,挑眉:“那你还爱梁怀洲吗?”
作者有话要说:欢欢:不爱,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