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正处少年变声期最后阶段,沙哑中还带点儿磁性。
撩人得很。
宋知欢冷笑,笑个屁。
她嫌弃的抽回梁怀洲掌心里的手。要去抢兔子:“把‘走呀走’还我…”
“回家后,就还你。”
梁怀洲手臂有点酸,换只手抱兔子。
不由嗤声,果真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兔子。
都是猪,就知道吃。
时近凌晨,宋知欢原本就没打算回老宅,看见梁怀洲抱着兔子往回走。
她拔腿追上:“梁怀洲,你把‘走呀走’还我——”
“说了,回家就还你。”
时隔一个多月再回锦澜湾,宋知欢认床睡不着。
在床上翻滚几个圈,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她一骨碌坐起来。
“梁怀洲,是什么意思?”自言自语一会儿。
宋知欢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在床上滚了一圈,看着在笼子里精神奕奕的“走呀走”,趴在床沿边,下巴枕在胳膊上,逗它:
“‘走呀走’,你说梁怀洲到底什么意思?”
“走呀走”三瓣嘴咬着青菜叶子,正吃得香,完全没理会宋知欢。
宋知欢哼了声,从床上坐起来,光脚走到兔笼边,蹲下身,伸出指尖戳戳“走呀走”的耳朵,嫌弃:“你怎么就知道吃,胖死了。”
房间隔音不好,梁怀洲房间又在宋知欢隔壁,听见她房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也睡不着。
一个弹跳,从床上坐起来,走出房间去敲宋知欢的门:
“睡没?”
“睡了,别叫。”宋知欢没好气应一声。
梁怀洲继续敲门,沉声:“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
宋知欢低头,继续戳兔子的耳朵。软软的,毛茸茸的,特别舒服。
白色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铃声响起,宋知欢起身,去接电话。
是辛韫打来的。
“姐,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宋知欢拔掉数据线,仰躺在床上,说:“太晚了,不回来了。”
辛韫的声音有点失落:“好,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宋知欢想到辛韫是个学习起来就拼命的性子,嘱咐他,“阿韫,你早点休息,别光顾着学习。”
“我知道,谢谢姐姐。”少年嗓音一扫失落,带点雀跃,“晚安。”
“嗯。”
宋知欢挂断电话,打个哈欠,准备睡觉,通知栏跳出梁怀洲发来的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