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所》这边是江阮这一年来待过的最轻松的剧组,拍戏场次是谢时屿排的, 除了特殊情况,极少熬大夜。
没有任何减重需求,只需要他保持自己最完美的形体状态,毕竟演的是个AI。
江阮进谢时屿的剧组已经有一周左右,金莺听他说过。
这次跟他聊了几句,见江阮也没有刻意回避剧组……包括谢时屿的事情,就含蓄着叮嘱,“什么时候再回家来,别叫他在外面等着吹冷风了,今年雪下得怪大的。”
“……”江阮愣了片刻,才听明白金莺说的是谢时屿。
没开机进组的那段时间,他去过曹老师家好几次,除了头一次是自己过去,后来他总跟谢时屿待在一起,都是谢时屿送他去的。
他不在老师家住,晚上会回家,或者跟谢时屿去酒店。
所以谢时屿就在曹平安家楼下的停车场等他,他走来走去经过窗户的时候,眼神总忍不住往楼下飘,谢时屿偶尔闷了会下车,估计被金莺看到了。
金莺这样跟他说,大概曹平安也是同意的,不然她叫他贸然带谢时屿过去,曹平安见了谢时屿,肯定要发火。
江阮想要道谢,却被金莺打断,她眉毛拧了拧,眼尾皱纹很深,却很柔和,问他:“那个采访……采访点什么呢?”
“就是电影拍摄的一点想法……对人物的解读。”江阮指尖摩挲着沙发扶手,轻轻打着圈,低头跟她说。
金莺听他说完,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江阮收起手机,想去找谢时屿一起吃晚饭,推门出去,才发现谢时屿好像已经在走廊靠着墙等了很久,手臂上搭着他的羽绒服,听见他脚步声,抬了下头,江阮往他怀里一扑,脸颊蹭到他颈窝。
“……能不能稳重一点,”谢时屿搂住了他,跟他抵着额头,将羽绒服抖开伺候他穿上,嘲笑他,“都是当过独立制片的人了,小孩儿似的。”
江阮不搭理他,等穿上羽绒服,柔软蓬松的一团,又往他身上栽,手臂笨拙地绕上他脖子,脸蛋蹭他肩窝和锁骨,嘴唇也挨着亲蹭,黑发凌乱。
谢时屿被他撞得站不稳,肩膀只能抵住身后的墙,轻笑出声。
等他蹭够,谢时屿没轻没重地扣上他羽绒服帽子,手搂住那截细腰,在羽绒服帽子遮挡下,舔吮过他唇瓣,牙尖叼着那点唇肉轻扯。
江阮又害臊,又闷得发热,额头鼻尖都汗涔涔的,被谢时屿连舌尖都尝了一遍,羽绒服很厚实,他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有细微黏.腻的水.声听得格外清晰,忍不住小声闷.哼。
谢时屿摩挲着他脸颊和脖颈,江阮被他的薄茧蹭得皮肤泛红,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谢时屿手掌靠近指根处,还有指弯、指腹,都覆着一层薄茧,当初开车、做摄影时磨出来的,谢时屿往他身上揉摸,掐捏他的软肉,那处皮肤就跟着沁起潮.红,江阮咬了下嘴唇,满脸通红,他身上总是有谢时屿留下的指.痕。
“……哥,”江阮戴着羽绒服宽松的兜帽,声音闷闷的,贴着谢时屿嘴唇说,“我想去吃饭。”
“现在知道饿了?”谢时屿失笑,松开了勒在他腰上的手臂。
江阮红着脸没说话,他手缩在温热的袖管里,露出一点指尖给谢时屿牵着,趁着夜色,一起走去停车场。
走到半路,谢时屿发觉掌心一空,江阮突然收回了手,他回过头。
“江老师?”骆争还没走,抬起头看到谢时屿,又赶紧打招呼,“谢老师。”
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解释:“车出故障抛锚了,正等人来修,没想到又在停车场遇见。”他转头看向江阮,脸上笑意不减,“刚才就想问,但场合不太合适,好多年没见了,方不方便……改天请您吃顿饭?”
“抱歉,在拍戏,可能没什么时间。”江阮疏远冷淡地拒绝。
“没关系没关系,”骆争连忙摆手,“就是想着……打听打听曹老师的近况,不知道他退休之后,身体怎么样,还有师母,风湿好一点没有?想去家里拜访,不过老师应该不太想见我。
他语气自嘲。
“都好,”江阮淡笑,说,“有劳你还惦记着。”
江阮没有跟他寒暄的想法,搪塞过去,扫了一眼他那辆电视台开来的采访车,说:“你忙,不打扰你修车,我跟谢老师先走了。”
等离开停车场,雪下得更大,江阮朝车窗外瞥去,路灯暖黄,照出了雪地泥泞,才过了元旦,又是一个周末,夜里街上人也不少,尤其是这条商业街,灯火璀璨,人群拥挤。
谢时屿本来想带他去吃点暖胃的小菜,江阮往他怀里钻,撒娇耍赖说嫌味儿淡,谢时屿就带他去了家川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