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徐小舟开的车,江阮跟谢时屿一路拌嘴,等快到酒店,他蔫蔫地趴在谢时屿身上打瞌睡。
“越来越娇气,”谢时屿低笑,“惯得你。”
江阮搂着他脖子使劲嗅了下,变本加厉,说:“……你的香水给我一瓶。”然后他又扯了扯谢时屿的呢子大衣,“这个我也要带走。”
“这个也要,那个也要,”谢时屿睨他一眼,又臊他,“怎么不干脆带我走?”
“我想你都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江阮无语了,但脸皮有限,被羞得没话可说,亲了亲他,凑到他耳边小声叮嘱,“你在燕宁等我回来,我拍戏也一直想你。”
谢时屿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嘴甜,被哄得有点找不着北,耳根烫了下,抱着让他继续睡。
剧组一早帮订了机票,江阮第二天就跟徐小舟一起过去。
下了飞机,没见着场务人影,是邬迟过去接的他,江阮这边时间紧凑,邬迟就没跟他闲客套,直接带他去了剧组安排的那所警校。路上,邬迟笑着说:”咱俩得当几天室友了。”
“正好过几天《唐侠》首映,”江阮说,“首映礼离这边好像不远?一起过去。”
《庇护所》剧组预定25号举办开机发布会,江阮得回一趟燕宁,但是《唐侠》提档后,最终定下来元旦上映,中间相隔的几天,他可能得轧戏,应该还跟邬迟在同一个剧组。
“行。”邬迟笑笑,点了下头。
江阮去警校待了几天,跟教官养的退役警犬混得很熟,临走时双方都有点恋恋不舍。
回到剧组拍戏,江阮给谢时屿发消息。
-[小鹦鹉探头.jpg]
-宝宝,什么时候回来?[摸头.jpg]
江阮选择性无视了这个问题,他在保姆车后座躺着休息,发送了十来张警犬照片给谢时屿。
-耳朵很好摸。[小鹦鹉翻滚.jpg]
谢时屿毫无兴趣,他一眼只瞥见了江阮摸警犬脑袋的那只手,白皙清瘦,江阮好像很难晒黑,同样待在警校训练,邬迟一天下来就黑了一个度,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化。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摸摸我?
江阮脸颊一热,裹着呢子大衣给他回消息。
-神经病!
-你干嘛连狗的醋都吃啊。
谢时屿还在剧组吃饭,看见江阮发给他的那几行字,忍耐着笑意,把电话拨过去,等江阮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起来,才挑了下眉,问他:“怎么回事,临走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江阮红着脸听他说话。
“还说你会一直想我,”谢时屿不留情面地挑剔他,“让我等你回来,人呢?”
江阮这边拍摄确实比实际想象要更久一点,好多爆破场面拍起来相当花时间,江阮咬了下呢子大衣的衣领,牙尖叼着一点布料抿湿,毛呢是发涩的,蹭得嘴唇有点疼。
他额发稍微长了些,低头时垂下来遮着眼睛,小声叫他,“老公……”
“……”谢时屿被拿捏住命门,江阮随口一句话都招他心疼,玩笑也舍不得再开,哄他说,“过几天开机发布会,我去机场接你。”
“嗯。”江阮得去等戏,只好先挂掉了电话。
他抿了几颗药去片场,道具.枪压在肩头还有点沉重,虽然不是真枪,但除去不能打出子.弹外,形.制重.量都是仿真的,不过几天下来已经习惯,最后一场枪.林.弹.雨赴死的戏,他笑着跟邬迟击了下掌。
江阮进组的时候,这部电影其实已经在收尾阶段,等他杀青,差不多全剧组也该杀青了。
他赶回燕宁,去参加《庇护所》的开机发布会,然后又到邬迟那边,跟他补拍了几个镜头,没有收音完整的片段,重新录制,等到元旦,《唐侠》首映当晚,邬迟这边也正式杀青,放出了全剧组的杀青照。
《唐侠》是众人期待已久的年度大制作电影,盛唐繁华流景,数十处宗派群侠林立,打戏是逐个动作纠出来的,刀光剑影酣畅淋漓,特效逼真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