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很早以前,在国外那边的家里开过直播,他在国外养了只秋草鹦鹉。
名字还是粉丝给取的。
【哥哥!你教没教它说话啊?或者吹口哨?】
谢时屿当时粉丝还不多,弹幕也比较冷清,他挨个回答。
“教了,但没学会。”
【取名字了吗?QAQ】
“还没,没想好。”
【好想摸,我家的小玄凤老是啄我,这只看着太乖了,软乎乎的,要不然叫软软吧,哈哈哈哈。】
谢时屿那双丹凤眼一顿,停留在这条弹幕上,缓缓说:“行。”
后来他回国发展,秋草鹦鹉国内禁养,就还是留在了外公那边。
但如今似乎变了味。
应援物不再只是应援物。
尤其是双人超话的粉丝,无中都能生糖,别说还有蛛丝马迹,等探班的粉丝晚上把动图和签名照片发到网上,超话就沉默转而沸腾了。
“你说是谐音,是巧合,我眼里像深藏的隐秘爱意。”
江阮晚上跟谢时屿有个采访通告,所以搭了同一辆剧组的车,谢时屿拎着小鹦鹉翅膀,另一只手夹着烟,跟在他身后。
等江阮先上了车。
他要从经纪人那边拿东西,腾不出手,就把那只秋草鹦鹉公仔拎给了江阮。
江阮慌忙接住,觉得有点烫手。
谢时屿察觉到他的窘迫,偏了下头,叼着烟,夜幕下眸色漆黑,笑得很痞,低声说:“不好意思啊,毕竟当时才十七八岁,比较容易想不开,太想你了,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养了。”
江阮还能说什么。
没关系。
还是我没想那么多。
但他们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他抱住那个秋草鹦鹉公仔,往里挪,给谢时屿让开座位。
“还挺可爱的。”谢时屿捏了一下他手里的秋草鹦鹉,指尖蹭过他的手背,不知道在说谁。
江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恨不得谢时屿给他个痛快,偏偏前后都是人,根本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想过我么?”谢时屿朝他这边俯身,借着掐灭烟头,低声问他,“我走之后,再也没想过我?”
*
谢时屿不想出国了。
他打算留在国内高考,陪着江阮,连着一个月没逃课,每天都交了作业,哪怕没几道能写对的。
“怎么回事啊你,”谢时屿的小姨施萍,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看见他送到办公室的作文,简直不可思议,笑着说,“终于想开了?现在也来得及,你就是偏科严重,补补数学什么的,很快成绩就能有起色。”
“嗯。”谢时屿点头。
他以前没想过要学习,学什么都他来说都没意义,反正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他父母离婚的时候就商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