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文鹏越骂越难听。他这次除了新仇还有旧怨,新仇是何意萱把儿子惹哭了,旧怨则是离婚那阵,苏长娥把家里事情往外秃噜的干干净净,他这几年一直在村子抬不起头。
“别说了,哪有这么说闺女的。”
“今天二奶奶白事,别闹了。”
“不是什么大事,文武你也管管儿子。”
……
身边村民看不下去了,何文鹏这些年发财了,他们本以为何文鹏有长进,现在一点没变。
“哼。”何文鹏哼了一声。
他离婚后打听过苏长娥,据苏长娥的邻居讲,苏长娥饭店端过盘子,之后干过业务员营业员,闺女也经常跟一些混混在一起。
他不喜欢闺女,听到这些更是厌烦了。厌烦的同时还有一些得意,幸亏苏长娥为了离婚不要抚养费,要不然,这个拖油瓶怎么也甩不掉。
“赔钱货!”何文鹏骂向何意萱。
“你还来劲了啊。”周围长辈上前劝阻。
广场上乱成一团,广场中央,何意萱握紧双手。
赔钱货。
从她记事开始,何文鹏就经常骂她赔钱货。
找不到工作,骂她。
打牌打输了,骂她。
就连喝酒磕坏牙,还是骂她。
仿佛自己从出生起,就是被讨厌的。十岁之前,她会因何文鹏的暴怒敏感胆小。十岁之后,她努力调整自己,把自己变得张牙舞爪,试图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价值。
现在何文鹏再次说出这三个字,以前的记忆汹涌袭来。她似乎不管做什么,都会回到原点……
何意萱四周的真气渐渐紊乱,在即将暴发时,四周起风了。紧接着,无数大雁飞鸟从远处飞来,大雁飞鸟盘旋在广场上空,就连地上也多了一些蚯蚓潮虫。
“我天……”
“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被这一幕吓住了。现在大雁一层层的,有一种黑云压顶的感觉。
就在全场慌乱中,苏长娥走到何文鹏面前,十分平静问:“谁是赔钱货?”
何文鹏被眼前场景吓懵了,条件反射的指向何意萱:“她啊。”
何文鹏话音刚落,无数大雁飞了下来。大雁在他身边卷成一团,紧接着,他被卷到空中,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谁是赔钱货?”苏长娥再问。
此时何文鹏离地距离三十米,在苏长娥说的同时,其他飞鸟也都飞向何文鹏,天空亮了,只有何文鹏被无数大雁包裹着,仿佛一个茧蛹。
四周村民:!!!
这个世界不正常了!
……
“白花淀的风景不错。”
“芦苇很漂亮。”
……
就在村民恍恍惚惚的同时,前往湖风的大巴上,钱文杰几人翻着照片。上个月底,东湖王牌团正式成立。王牌团是按东湖价目表上门收费,单次收费千元以上,只接团体订单,省内三十人团起接,省外五十人团起接。
按三十人团计算,他们去一趟,乙方至少支付三万八。大家虽成立了推拿团,但想着一周最多接两个团。谁知从一号开始,王牌团居然爆了。
他们先去京云按了五十人团,又去罗海按八十团……这几天最夸张的,他们一天内接了七个订单。这些订单大多是企业订的员工团,员工们推拿时,会从最初疑虑变的心情通畅。还有不少员工在按摩过程中询问,他们接不接私人性质的家庭单……
他们不接家庭单,其实光这些企业单都不一定忙完。
王牌团生意火爆,但他们推拿过程没有偷懒。
用真气推拿不仅能服务顾客,也能让他们熟悉真气控制,这是一个三方开心的工作。
昨天晚上,他们接完一个车企单,现在要去湖风工作。现在还有三天返校,等接完这一单,他们要回家准备开学了……
上午十点,大巴到达湖风影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