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阮优望向不远处正在同alpha们含笑聊天的陆观潮,仓促起身离开了这混乱的聚会。

第31章

陆观潮给阮优打电话时阮优正茫然地走在街上,过年了,街上被装点一新,灯火辉煌,阮优的手机响了好半天他才听到,看见来电提示上明晃晃的“老公”二字,阮优的手指不断颤抖。

好半天,阮优才接起电话,陆观潮在电话那头问:“优优,你在哪里?刚才我看见你出去了。”

阮优的声音干涩,他为自己编了个理由,说:“里边太闷了,我在外面走走。”

陆观潮问他:“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要不要我出来陪你。”

阮优拒绝了他,说:“不用,我只是出来吹吹风,一会儿就进去了,你先忙。”

阮优仓促挂了电话,他在街边的椅子上坐下,夜风拂过他的脸颊,阮优的脸上时冷时热,木然地望着前方。

不一会儿有另一个身影在自己身边坐下,是不放心阮优而追出来的顾忻尔。

顾忻尔不知该说什么好,干巴巴地安慰阮优:“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些omega太太你也知道,每天闲着没事干,只会抓着点事就胡乱编排,算不得数的。”

阮优摇了摇头,轻而慢地说:“我知道哪些话是在胡说,哪些话是真的。

沈良没跟alpha们乱搞过,是alpha自愿追着他。

陆观潮也是alpha,陆观潮也一样。”

顾忻尔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都知道?”阮优怆然一笑,眼角溢出眼泪,他伸手抹掉,摇摇头,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阮优苦笑一声:“我只是在想,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怎么直到今天听人说了才想明白。”

沈良口中的世交,他毫不避讳的观潮哥哥,陆观潮特意上门送上的请柬,还有陆观潮的婚后冷漠。

阮优坐在夜风里,一点一点地回溯这近一年的婚姻,从他因何嫁给陆观潮,再到陆观潮婚后的种种行为,回想起的细节越多,痛苦也就越多。

原来不爱并不是这段婚姻最难看的内里,这段婚姻里还藏着陆观潮对别人的一往情深,以及对他的迫不得已。

阮优痛苦地抚着心口,心脏一缩一缩地痛,仿若失重一般不知落点在哪里,阮优痛苦地弯下腰,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眼泪落在阮优崭新的鞋上,阮优脑中嗡嗡直响。

顾忻尔坐在阮优身边,问阮优:“那现在呢,现在要怎么办,不如就这么过下去吧,反正沈良现在也结婚了,你和陆观潮也结婚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反而过得好一些。”

阮优没有回答,他知道顾忻尔说的是有道理的,多少夫妻一生到头都浑浑噩噩懵懵懂懂,如果把情情爱爱计较得太分明,反倒是给自己添堵。

但阮优做不到,毕竟那个人是沈良。

或许在昨天以前,他还能接受顾忻尔的说法,但是现在,阮优发觉自己无法接受。

阮优茫然地站起身,说:“先回去吧,出来太久,待会儿他们会来找人了。”

果然阮优和顾忻尔走到门前,赵擎的人又打算出来找顾忻尔,两人回到桌上坐下,omega阔太们仍然在聊些秘闻八卦,这会儿八卦中心终于不是沈良,他们换了别的人聊,一样聊得兴致勃勃,阮优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着这些没营养的内容,只觉得这一晚过去,心已经碎得不是自己的了,面上的笑却已经笑得脸都僵了。

和陆观潮回家时陆观潮伸手探向阮优的脸,阮优下意识躲了一下,而后又硬生生忍住,由着陆观潮摸了摸。

陆观潮问阮优:“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刚才出去受风着凉了?”阮优望着陆观潮,陆观潮眼里的关切不似作伪,原本想问陆观潮的那些话忽然问不出口,他垂下眼睛,说:“大概是吧,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

陆观潮为阮优调好座椅,阮优靠在椅背上昏昏睡去,下车时陆观潮看着阮优的睡颜,轻手轻脚地将他抱下车。

阮优一直没醒,陆观潮伸手一探,发现他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阮优病得突然,整个春节假期就在反复发烧中度过,他不愿去医院,陆观潮就请医生每天来家里为他打针,阮优不怎么说话,每天只倦怠地躺着,他面色憔悴,望向陆观潮时,陆观潮的心总是狠狠一抽。

阮优总也不见好,低烧断断续续,持续不退,陆观潮没办法,想请乔苒来照顾阮优,或者把阮优送回乔苒那里,但阮优一样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