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发表看法,他打断阮优的同仇敌忾,伸手指出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刚才我看了地图,这边有中餐馆。”
等阮优回国时,沈良的新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沈良原本是全国omega们的精神领袖,闪婚加酗酒送医院的事情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alpha们和传统的omega们指责沈良不洁身自好,平权主义的omega们则指责沈良枉为omega的代表,其实骨子里仍是毋庸置疑的alpha权力体系下的代言人,不仅如同所有omega一样要跟alpha结婚,还要用婚姻做自己的遮羞布。
沈良一向春风得意,此刻却闹得格外狼狈,左支右绌,哪头都占不到好。
不过一向注意自己名誉和风评的沈良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他这次送医情况很不好,他在检查中被查出有长期酗酒的经历,再加上情绪起伏极大,酒精中毒到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
醒来以后的沈良也格外虚弱,回国后阮优和陆观潮去探望沈良,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见他一张精致的脸煞白,毫无血色,酗酒后的一系列不良反应让他面部浮肿,人却瘦了一大圈,憔悴地躺在床上闭目睡着。
沈良倒下了,心安的事都让他的父母去忙碌,沈家只有一个从小照顾沈良的帮佣张阿姨陪着。
张阿姨见是阮优,冲他摆摆手,打开病房门,在门口同他说:“阿良睡了,就别进去了,最近他精神不好,难得睡一会儿,等他好些了再来看他。”
虽然和沈良二十多年来一直不怎么对付,可毕竟是亲人,阮优心中难免不忍,将带来的补品交给张阿姨,说:“那张阿姨好好照顾他吧,应该都是他喜欢吃的口味,我不进去了,让他好好保重自己。”
阮优和陆观潮准备转身离开,却在张阿姨推门回到病房时听见沈良的声音:“是优优吗?”阮优的脚步顿住,沈良又说:“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阮优走到门口,沈良又让他停下来:“就站那儿吧,也别走太近,别把我现在难看的样子看得太清楚。”
阮优只好站在门口,陆观潮站在阮优身后,沈良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们,他的声音沙哑飘忽,他说:“优优,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很嫉妒你,从小就嫉妒你。
所以你一定得把你的东西看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我就要用你的东西,来填补我自己了。”
阮优没想到沈良是说这话,记忆里沈良从未在除自己之外的外人面前表露过自己并不美好友善的一面,因此他快速回头看了陆观潮一眼,果不其然陆观潮皱着眉头。
阮优只好飞快地说:“你太累了,好好养病休息吧,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说:省略号部分记得去看厚!关于表哥说的话,其实表哥指的是别的事,后面会写的,但是陆观潮以为表哥指的是他,陆观潮又要骚操作了。
第18章
阮优来探望沈良时顺便预约了自己腺体的检查,因此从沈良的病房出来,阮优便直接去了腺体科。
陆观潮照例在外边等阮优,阮优和一直为自己检查腺体的医生打了招呼后便进去做检查了,陆观潮等了一会儿,先是阮优出来,而后是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出来。
“刚才经过初步检查,腺体组织应该已经恢复了,具体的腺体功能恢复情况还要等两天后的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知道。”
医生脸上难掩喜色,道:“不过腺体本身恢复是很不错的,跟周围的身体组织融合也很好。
两天后来拿具体结果吧。”
阮优感到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医生道:“做一下腺体疏通吧,很小的手术,腺体长时间没有使用,需要通过医疗手段让它运行起来。”
看见阮优又骤然皱起的脸,向医生好笑道:“很快就好,半个小时以内就可以了。”
等阮优半小时后从手术台上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在空气中闻到了久违的信息素的味道,离他最近的是医生好闻的信息素的香味,是清爽的柑橘香气,让他整个人都感到心旷神怡。
阮优和陆观潮谢过医生后一同回家,许是经历过沈良那一遭,虽然腺体恢复是件好事,可阮优和陆观潮谁都没说话。
阮优觉得命运弄人,当初是沈良的alpha伤害了自己的腺体,现在沈良因为和他的alpha关系不佳入院,自己的腺体却又恢复了。
看着沈良在病床上的样子,阮优也实在开心不起来。
这样沉默地回到家里,陆观潮将车停在车库,而后才道:“恢复了是好事,抽空给爸妈说一下吧。”
阮优想了想,道:“等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给他们说吧。”
陆观潮不置可否,阮优跟在他身后回家,总觉得陆观潮看起来不太高兴,但他想到沈良,自己心情也不算好,因而也没有去追问陆观潮,两人默契地各自进了一间房换了家居服休息。
出门旅行半个多月,回来又去探望沈良,桩桩件件都令人感到疲惫。
陆观潮结束旅行后就投身到工作中,他算是新兴行业的创业公司,能挤出半个月的时间和阮优一起度假,阮优已经受宠若惊,对陆观潮立刻恢复工作状态并没有什么异议,两天后的检查结果也是阮优独自去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