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阮优适宜地捧场,道:“哇,学长都办展了,真厉害!”许知海的目光悠悠落在阮优身上,有些无奈,说:“我大学时就办过展了,阮优。”

阮优哪里知道他还办过展的事,本想捧场,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记性不好,都忘了。”

陆观潮在阮优身边坐着,闻言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道:“对,优优他记性不好,平时在家里就迷迷糊糊的,许先生别介意。”

许知海便将话题落在陆观潮身上,道:“看来你们感情不错,什么时候结婚的?”陆观潮抢在阮优前边回答了这个问题:“春天的时候,半年多了。”

许知海道:“原来已经半年多了,我还以为刚结婚没多久,来梨岛是度蜜月的。”

陆观潮又分毫不让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来度蜜月,结婚那会儿优优身体不舒服,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最近刚巧我工作也闲下来,就补给他一个蜜月。”

阮优已经察觉出alpha之间你来我往的试探与交锋,他只觉得坐在座位上,那刀锋似乎贴着自己的脸刮过去,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里,免得两人误伤到自己。

许知海的目光在阮优和陆观潮两人之间逡巡,好半天,他笑道:“不过度蜜月怎么来梨岛了,我记得陆先生家里在梨岛也有一些业务,还以为借着度蜜月的机会也要处理工作呢。”

陆观潮猛地望向许知海,飞快地说:“我还不至于这么工作狂,只是在梨岛玩几天,然后还会去其他地方。”

许知海又道:“行程倒是很忙碌。”

不知是不是阮优的错觉,虽然许知海说话温和客气,可落在他耳朵里总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他相信陆观潮也有这种感觉,因为陆观潮很明显不耐烦起来。

似乎是看出陆观潮想要尽快结束这顿晚餐,许知海又开口了:“吃完了可以去观景台上看看风景,在观景台上可以俯瞰岛上全景,阮优,梨岛的夜景很出名,不要错过哦。”

盛情难却,饭后三人一同去了观景台,观景台上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三三两两的人分散在开阔的观景台上,夜风有些凉,陆观潮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阮优身上,阮优则兴奋地望着夜空的景色。

许知海说得没错,观景台上看到的梨岛风景和在酒店房间里看到的完全不同,这里视野更加开阔,酒店是岛上最高建筑,观景台又处在酒店的最高点,没有建筑物的遮挡,站在这里放眼望去,海面、星空、灯火还有梨岛繁茂的植被尽收眼底。

许知海站在一旁问阮优:“好看吗?”阮优兴奋地点点头,陆观潮不满地揽着阮优的肩,让他靠向自己的方向。

许知海笑了笑,没说话,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而后对阮优说:“一会儿还有更好看的。”

许知海说完就离开了,阮优不明所以地等待着,大约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天空中突然有一道亮光划破夜空,而后又是几束光芒,随后,千万束光芒同时迸发,是烟花。

阮优痴痴地哇了出来,他神往地望着天空,突如其来的烟火表演持续了很久,浪漫盛大的仪式下,观景台上诸多情侣相拥亲吻,阮优的余光瞥见亲吻的情侣,又望了一眼身旁的陆观潮。

阮优觉得自己和陆观潮也是伴侣,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很想和陆观潮亲吻的,甚至一个拥抱也可以,可是没有,陆观潮脸色铁青,他的下颌线条绷紧,显然是气急了。

阮优怯生生地喊出他的名字,只说了一个字,就被陆观潮暴怒地打断了:“走!回去!”陆观潮转身就走,阮优感到茫然,但他还是下意识踉跄地跟上陆观潮。

先前陆观潮披在阮优身上的外套在他追逐陆观潮的过程中落在地上,夜风吹过来,阮优打了个寒战。

他弯腰捡起陆观潮的外套,突然觉得陆观潮给予他的感受就好像这件外套,似有似无,随时就能失去。

“陆观潮!你等等我!”阮优摇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晃出去,他抱着陆观潮的外套,朝他的方向跑过去。

作者有话说:跟陆观潮结婚,过日子真滴很累呀。

第17章

陆观潮并没有等阮优,他一路走得飞快,说不清是从何而来的怒火将陆观潮淹没。

陆观潮踏进电梯,眼看着阮优奔跑过来,无情地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从顶楼向下运行,不过数秒便停在他们住的楼层,陆观潮直接回到了房间,但心中的火气无处发泄,他躁郁地捋了把头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陆观潮知道,梨岛夜景从没有什么烟火表演,这就是许知海为阮优准备的,许知海对阮优那暧昧的情绪,傻子都感受得到。

而阮优,他居然还那么兴奋期待地享受这场烟火表演。

陆观潮同样也很清楚,他和阮优的婚姻并不是基于爱,但是标记是一种超越爱的束缚,它意味着责任,也意味着这种出于本能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