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优不可抑制地颤动一下,老实地贴在柔软舒适的皮质座椅靠背上。

司机上了车,很快就驶出游乐园,车里很安静,司机是训练有素的beta,自身没有信息素,也不受到信息素的干扰,而阮优却能在密闭的车内感受到陆观潮强大的攻击力,仿若涨潮的海水,瞬间涌入阮优的鼻腔,即便阮优现在根本闻不见信息素。

阮优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种状态的话,陆观潮似乎不仅是喝醉了,他应该是发情了。

陆观潮信息素的味道有点类似潮湿的松木,是一股醇厚的香,闻久了让人有如置身冬日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原,积雪压断枝桠,寂静的旷野里飘出幽香清淡的香气。

但那毕竟是素日远观时感受到的味道,阮优现在离他极近,又处在车内,仿若进入一片繁茂的松林,漫山遍野都是松枝的香气,他很快也眩晕了。

阮优终于明白自己和陆观潮的区别在哪里,这就是平凡而普通的omega和顶级alpha之间的差距,阮优的发情不足以带动陆观潮,而陆观潮却能凭借强大的信息素天赋,让阮优再度情动。

司机虽然是beta,但反应很灵敏,以最快的速度将二人送回家中,甫一打开车门,陆观潮便迫不及待地下车,他将阮优抱起来,大步进了家门,冲前厅等待的佣人们潦草地丢下一句“这几天你们放假回家吧”便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回到房间。

阮优一直被陆观潮抱在怀里,陆观潮的手臂捞着他的膝弯,因为陆观潮走得快,阮优有些不稳当,他想圈住陆观潮的脖颈,又惶恐而羞涩,于是只好笨拙地蜷在陆观潮怀里。

他心里隐约有些预感,因此心脏也怦怦狂跳,自己却并没有做好准备,阮优是成年人,也知道跟陆观潮结婚总会有这一天,但突然走到这一步,阮优满心都是慌张。

陆观潮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将阮优放在柔软的床上,他撑在床沿,和阮优面对面对视。

阮优好些天没有进过主卧的门,坐在床上时发觉床变硬了许多,或许是他紧张,他手指抓着床单,磕磕绊绊地同陆观潮谈条件。

“我……我先去洗澡了。”

阮优说完,便避开陆观潮的目光想要离开,却被陆观潮抓小鸡一样抓在手里。

陆观潮说:“咱们一起。”

夏天穿的少,阮优三两下就被陆观潮剥了个精光,来不及调浴缸的水了,陆观潮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扑面浇下来,阮优没有防备,被浇了个透。

他猛地闪身躲避,便撞进陆观潮的怀里,肩胛骨贴着陆观潮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陆观潮蓬勃跳动的心脏。

而后阮优被陆观潮揽着腰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站着,阮优被按在浴室的墙上。

墙壁上贴着纹饰精美的瓷砖,有微微凸起的花纹,许是太敏感了,阮优觉得隔得生疼,花洒浇下来的水流极大,形成一道水幕,阮优被陆观潮盯了好一会儿,而后他感觉到陆观潮的亲吻落在他的唇上,阮优连忙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亲吻,陆观潮的攻势很凶猛,阮优几乎喘不过气来,浴室里溢满了松枝的香味,在蒸腾的温热水汽中显得更加浓郁,像身处入夜以后未知的森林。

阮优难免感到恐惧,他出于本能,用力掐了一把陆观潮结实有力的手臂,陆观潮微微清醒过来一点,他暂缓攻势,阮优也暂时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陆观潮的手落在他的腰上,再往下,就是私密而暧昧的部位了。

阮优似乎被吊了起来,他的身体被陆观潮的信息素所召唤,正在被动发情,而他的意识却没有全然沦陷,正处于还算清醒的状态,他想要逃离,可理智终归敌不过身体的本能,阮优无力的反抗很快就被陆观潮的抚摸给击碎了。

陆观潮在床上进入阮优时,阮优感受到发自心底的恐惧,那是危险迫近时的本能反应,他发出哭叫,而陆观潮硕大的龟头正跃跃欲试地抵着阮优,阮优的肌肤能触到它的温度,这让阮优流着泪说:

“不要……”

但是陆观潮并没有理会阮优的哭泣,他将阮优按得很牢,毫不留情地直接进入了阮优。

omega的身体天生适宜交配,即便阮优并不在发情期,但足够的前戏已经吊起阮优的情欲,他的后穴变得柔软,陆观潮性器的顶端稍一碰到那里,阮优的后穴就有如贪吃的小嘴一般,笨拙而不得法地主动吸吮着陆观潮的性器,他的肠道分泌出黏腻湿滑的液体,陆观潮用力一挺,尽数没入。

omega的天赋让阮优温顺地吞下了陆观潮的性器,但尽管如此,陆观潮的性器对阮优而言仍旧是太大了,阮优的身体似乎被整个劈开,疼痛和恐惧让他失声,他徒劳地睁大眼睛,只空洞地流出泪水。

发情期的alpha似乎顾不了这么多,硬挺的性器被温热的肠道接纳以后,陆观潮只缓了一瞬便大力地挺动起来。

在陆观潮完全进入阮优以后,阮优就没有再得到亲吻、爱抚和照顾,陆观潮像是等待了太久,他疯狂地肏弄着阮优,将omega瘦而薄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折磨。

肉体拍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阮优渐渐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因为交合的时间太久,阮优的双腿被打开到极大的角度,腿根已经完全麻了,他的双手攥着身下的床单,哭得鼻腔都堵住了。

阮优感觉自己喘不上起来,口中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他茫然混沌地想着,难道这就是婚姻生活吗,好像一点也不幸福。

阮优觉得自己像一个承担陆观潮性欲的容器,存在的全部意义不过是让陆观潮能够舒爽。

不知过了多久,阮优被陆观潮抱了起来,他坐在陆观潮的腿上,这个姿势比先前进得更深,阮优感到陆观潮破开了自己身体更深的位置,那是生殖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