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反倒是阮优抚着乔苒的背为她顺气,颇有些自我安慰似的道:“没关系妈妈,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过得也还算自在。”

乔苒仍旧愤愤,道:“不如你回家来,也不受这气!”若是前些天母亲说这话,阮优说不定就心动了,可现在陆观潮回家住了,阮优到底舍不得陆观潮,便道:“也没有受气,而且前几天他也搬回来了。”

乔苒叹了口气,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阮优:“那这些日子你的发情期?”阮优道:“跟以前一样,都用抑制剂。”

乔苒便又长叹一口气,而后犹豫地说:“那他现在回家了,等你发情期到了,你们少不得要同房了。”

阮优面色赤红,磕磕巴巴地说:“这我也想过了,先前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即便要……也不能标记,不能标记的话,同房也就没什么意义。

我觉得他不会的。”

聊到阮优的伤,乔苒便更惆怅了,她抚过阮优后颈,伤痕狰狞,结疤后新生的皮肉颜色与周围肤色不同,看着格外突兀。

阮优将后脑的头发留长了些,刻意用头发盖着伤疤,无论怎样开解自己,他到底还是在乎这个伤的。

但面对母亲的伤感,阮优仍然打起精神同她玩笑:“没关系,妈,如果没有这道伤,我还不能嫁给陆观潮这种长得帅、家世好、能力强的高等级alpha呢。”

阮优不说这话便罢,说了这话,乔苒更是伤感。

阮优见状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同母亲聊了许多外边的奇闻趣事,才勉强博得母亲展颜一笑。

时间晚了,阮优起身准备回到陆家,临走前乔苒伤心地拉着阮优的手,仿佛快要哭了:“优优,以前是妈妈不知道你过得如何,早知你过着今天这样的日子,倒不如当初不要跟陆观潮结婚了。”

阮优顿了一瞬,反过来安慰乔苒:“妈,我腺体受伤,有可能永远无法恢复,当时那个情况,能跟陆观潮这样的人结婚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更何况他父母远在国外定居,家中也没有复杂的亲戚关系,我一个人还算自得其乐,也没有很委屈。

您不要操心,有空我就回来陪您。”

从母亲家告别,阮优坐上回陆家的出租车,在车上收到陆观潮的短信,只看几行文字就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他问阮优:“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阮优心情不好,也顾不得考虑陆观潮的心情,只潦草回复他:“在路上,很快就到。”

关掉手机屏幕,阮优靠在出租车车窗上,窗外闪过城市绚烂的霓虹,阮优感到身心俱疲,他记得他受伤的那一日,仿佛也是这样一个流光溢彩、热闹喧腾的夜晚。

回想起来,那已经是近一年前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来晚了,今天有点事。

优优妈妈最强护崽专家!

第6章

那是陆观潮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社交圈足够广,二十八岁的生日硬生生让亲戚、朋友、下属轮番庆贺了好几次,阮优在姨妈家里时,陆观潮亲自登门,为沈良送上生日聚会请柬。

沈良没有邀请陆观潮进门,只拿着请柬,笑容有些玩味:“不是都祝了好几轮了吗,怎么还有?”沈良便道:“先前那都算是外人,这回是我自己攒的局,都是咱们熟识的一圈朋友。”

沈良家里和陆观潮家里算是世交,长辈间关系一直不错,沈良没有拒绝的道理,他也不想拒绝,闻言只促狭地道:“可是我跟优优两个人在这里,你怎么只送了一份请柬来。”

阮优识趣,立刻便红着脸摆摆手说:“没关系,我跟大家都不熟,就不去了。”

陆观潮和阮优也见过许多面了,阮优总是在沈良的要求下跟他待在一起,自然也认识陆观潮,陆观潮的目光落在阮优身上,笑了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猜你就和阿良在一起,所以只送了一份来,不然你看看请柬上,不是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吗?”沈良故意似的,似笑非笑地打开请柬,果然上面写着沈良和阮优两个人的名字,这才有让陆观潮进门的意思,可陆观潮却道:“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阿良和阮优都来,我还要去送下一份。

请柬都是我亲自送,这回来的真的都是自己人,放心吧。”

到了陆观潮约定那一天,阮优和沈良一同出发,地点定在一个开阔的独栋别墅,是陆家的产业,两人到场时已经有不少朋友到达了,阮优跟在沈良身后入场,不少alpha都主动上前同沈良打招呼,沈良一一含笑应下,阮优则尽心尽力在他身边扮演好绿叶的身份。

阮优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沈良,自己是没资格来陆观潮的生日宴会的,即便陆观潮说着邀请了两个人,可阮优自己清楚,陆观潮和沈良是家世相当的朋友,自己只是捎带上的那个而已。

能跟着沈良一起为陆观潮庆生,阮优已经心满意足,也不敢再过多渴求什么。

除了在阮优面前会显得跋扈张扬,沈良在任何人身旁都显得温和亲切,颇为善解人意,再加上他又能言善道,因此格外讨人喜欢。

其实阮优在这样的场合,除了跟着沈良也没有别的去处,沈良就像一株发育过分好的植物,将身边所有生物的营养都吸收干净,阮优完全被隐在沈良的光辉下,没有任何发光的机会。

沈良如同交际花一般,跟到场的宾客言笑晏晏,阮优沉默地陪了他一天,到了聚会要散的时候,陆观潮喊住了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