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私下联系过你,也从来没有怂恿你送礼物。发现你是人间向日葵后,我告诉了你真相,并想办法补偿你。”
“我仁至义尽。”
黄河远:“……”
黄河远逻辑链崩了,他隐隐感觉白云间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一时想不出话反驳,只用力拉着白云间书包往后扯,心想他非揍白云间一顿不可。
白云间被扯得一个踉跄,他脱下书包,扯住了另外一边带子。书包悬在两人中间,僵持不下。
“白云间,你懂不懂,你骗人!”黄河远终于找回逻辑,“你的粉丝那么喜欢你,结果你居然骗他们!你简直缺德!”
“你说得没错,我缺德,我很快乐。”白云间坦然点头,“你要明白,你没有立场代表我所有粉丝批判我。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好,那我就代表我自己揍你一顿!!!”黄河远放开书包,一拳抡了过去。
如果是前天晚上,黄河远要打他,他必然不会还手。但今天他相当不耐烦,被黄河远这么一闹,二十圈肯定跑不成了,他讨厌计划被打乱的感觉,摘下眼镜,抓着黄河远,与他缠斗起来。白云间的理智永远占上风,将武力值调整到黄河远的水平,没有下狠手。
黄河远抓他头发,他也抓黄河远头发。黄河远用上“抓奶龙爪手”,他就……不行,太gay了,下不了手,改成捏黄河远肚皮。总之,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滚来滚去。
“白云间!”黄河远蹬腿怒吼,眼前突然一黑。
完了,我被白云间气瞎了。这是黄河远的第一反应。短暂的黑暗过后,窗外的微光透进来,原来他没瞎,是教室灯灭了。
黄河远一个激灵,无数鬼片在眼前浮现,颤声道:“怎么黑了?有鬼?”
“……教学楼熄灯了而已。”为了防止学生太努力读书,在教学楼流连忘返,不回寝室睡觉,二中的教学楼过了十点就会熄灯。
白云间推了推黄河远,“起来。寝室快要熄灯了。”
黄河远半天没动,死沉死沉地坐在他身上。
结合上次陪这位祖宗去厕所的经历,白云间猜测他怕黑又怕鬼,“先起来,我包里有手电筒。”
“呜……”
白云间:“……???”
黑暗中,一滴眼泪滴到了他脸上。
白云间:“……”
黄河远打得浑身是汗,而且被打得很痛,闻着白云间身上冷酷无情的薄荷味,满心酸涩,委屈得无以复加,“你凭什么讨厌我啊……我本来不想送你礼物的,就让你看其他人喝奶茶……但是我又怕你难过……呜……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名字划成那样……早知道我不送你了……”身上人抽噎几下,“以后你就算来我家公司扫地,我也不让你来。”
白云间:“……”他在说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里有“黄河”两字的关系,黄河远的泪腺连接的仿佛是黄河,那眼泪就和下雨一样啪嗒啪嗒滴到他脸上,白云间不得不推着他坐起来,这个姿势真的很糟糕,因为黄河远就坐在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上,要是他坐起来,和搂着黄河远没两样。
“我没划你名字。”白云间靠着强悍的腰力和黄河远保持距离。
“……什,什么。”黄河远揉了揉眼睛,“你拿出来给我看。”
白云间:“……”
“既然没划,你就拿出来给我看!”
“现在?”
“对。”
白云间:“……”
为了早日结束这场闹剧,白云间满心屈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站起来打开桌肚,打乱整理好的书和试卷,从最下面抽出了黄河远的签名。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