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舒青末临摹这幅《百骏图》也断断续续摹了三年时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从下午一直画到晚上,比饥饿感先到来的是骆梓杭的电话。
最近骆梓杭在给杜文笙策划一场对外国际交流展,按他的话说,他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所以舒青末下午给他发了条消息,也没指望他能立马回复。
“那老巫婆也太他妈不是人了吧!”
电话那头的骆梓杭果然气得破口大骂,尽管舒青末已经不需要有人再陪他发泄情绪,但不得不承认,骆梓杭的咒骂听起来心情极度舒适。
“遇到这种人,我一般这么安慰自己,”舒青末道,“她年纪比我大,肯定比我先死。”
“哈哈,这倒是。”骆梓杭爽朗地笑了一声,“对了,那你现在还来北京吗?”
“暂时还不确定。”舒青末道,“我的行李先在你那儿放着吧,等我有想法了再说。”
“ok。”骆梓杭道,“那你现在有什么初步想法没?”
要说初步想法,其实很简单 不是工作就是进学。
相较之下,进学这条路难度更低,因为舒青末有李忠道和郑功勋为他做背书,即使他想考北京的顶尖艺术高校,只要初试成绩过关,上线肯定不成问题。
至于工作这条路,由于舒青末已经错过了最佳招聘时期,若是想要进好的用人单位,那只能等待下一年的秋招或春招。但那时他又并非应届毕业生身份,存在一定劣势。
“你干脆考来北京吧。”骆梓杭道,“就考中华美院,我让杜老给你介绍老师。”
“我再想想吧。”舒青末道。
其实无论是工作还是进学,都存在一个硬伤,那就是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