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舒青末和骆梓杭返回二楼,方婉柔便重新绕了回来,让舒青末单独跟她去美术馆外人少的地方。
她刚才没有在李忠道二人面前直接叫走舒青末,应该也是怕落下话柄。
“没事。”舒青末对拉住他的骆梓杭道,“你先上去吧,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美术馆外有一块广场,方婉柔把舒青末带到广场一隅的梧桐树下,彻底卸下了虚伪的伪装。
她冷笑了一声,对舒青末道:“你比你妈有能耐。”
舒青末发现这对母子还真是喜欢拿他妈来刺激他,他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道:“是吗。”
“不要以为你去参加个项目就能怎样。”方婉柔道,“这个社会是人情社会,你还小,不懂很正常,我劝你不要莽撞,免得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舒青末的态度就像一团棉花,让方婉柔有力无处使,“你也不用老想着打压我,有意思吗?”
方婉柔要说有意思,那倒显得她幼稚可笑;要说没意思,那她这些举动又显得她莫名其妙。
她一时语塞,最后只道:“枪打出头鸟,不要以为风头盛是好事。”
舒青末态度端正地回道:“谢谢你的忠告。”
面对一团不受力的棉花,方婉柔没法再继续放狠话,只得不够尽兴地皱着眉头离开了梧桐树下。
舒青末看着方婉柔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
其实他的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得那样淡定。
他刚才所有的举动,都在脑子里经过了仔细的斟酌,斟酌怎样才能不激怒方婉柔,同时又能表现出他也有脾气。
回到美术馆内,舒青末下意识地寻找起了阎宗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