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杭的母亲骆家慧正在画画,招呼一声后,便没有再管他们。
两人先后洗漱好,接着挤到了骆梓杭卧室里那张一米二宽的小床上。
“这张床以前就这么小吗?”舒青末用胳膊肘碰了碰骆梓杭,“你过去点,我这边很挤。”
“我再过去就要掉下去了。”骆梓杭翻了个身,面朝舒青末,“话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舒青末问。
“你说叶小萱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娶她。”骆梓杭道。
“她不会嫁不出去。”舒青末道,“她那么漂亮,只要她不挑剔,有一大把男人愿意娶她。”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骆梓杭不满地嘟囔道。
“她现在不需要你给她讲道理。”舒青末知道骆梓杭是不拘小节的性格,根本体会不到女生的心思,“在她伤心的时候,你尽量顺着她的话说就好,让她开心最重要。”
“所以你其实不会娶她喽?”骆梓杭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
“她知道我不会娶她。”舒青末道,“她现在受了伤,会胡思乱想很正常,等她熬过这段时期就好。”
舒青末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曾经受过的伤比叶小萱现在遭遇的事情要可怕百倍,但他还是咬牙挺了过来。
当初他不再去骆梓杭家里睡觉,就是他所有情绪的转折点。
在这之前,他一度变得极其阴郁,不愿面对与国画有关的任何事情。
但偏偏骆梓杭的母亲就是国画画家,他要么克服一个人睡觉的恐惧,要么克服面对国画时的抗拒,结果就是他两者都克服了,独自回到空无一人的屋里,从头开始练习国画。
他曾因左手画不出流畅的线条崩溃得撕碎画纸,幸好他身边还有师父吴云墨开导他,教他耐心地画画。
吴云墨是个非常佛系的人,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在他的影响下,舒青末的心态也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