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兆一边读,一边观察晏轻的神情。
晏轻从听到上官辞那一句开始,眼睛里欣喜和失落都表现的很到位。
随后,眼睛变得冰冷,占有欲和控制欲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晏轻应声,嘴角勾起一抹凄冷的笑。
“为什么。”赵兆接着读。
“为什么?”晏轻收起了笑,反问道,“为什么?朱颜,你不知道吗?”
说完,晏轻举起轻颤的双手,做出抓着对方的手臂的样子,红着眼睛有些魔.怔道:“朱颜,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那个家里穷的响叮当,连乞.丐都不如的人!”
“cut。”赵兆顿了一会儿,才喊了停。
虽然这段表演对赵兆来说,还不够火候,但在同年龄段的里面,算得上中等偏上的表演了。
赵兆没有多余的话,看着晏轻红红的眼睛,凝了一会儿道:“你出去吧,下一位。”
说话的时候,顺手按下手上的签字笔,在晏轻名字旁边,画了一个圈。
从试镜间出来,晏轻吸了吸刚刚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快要流下来的鼻涕。
刚走出来两步,身后的工作人员出来叫人,看走廊上人这么多,补了一句:“试镜结束的,都可以回去了,结果我们后期会通知大家的。”
话音刚落,晏轻就感受到了口袋里的震动。
拿出手机一看,是沈期双的消息。
——试镜试的怎么样?晚上要不要来白夜喝一杯?
沈期双,晏轻的发小,是白夜会所的调酒师。
——好。
晏轻打了一个字,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往电梯走。
——
季氏。
“诶,听说政江建材的杨总把他儿子打的鼻青脸肿,下手可重了!”
“怎么了?他儿子犯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就前两天季总脸上的伤,听说就是杨总他儿子打的!”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杨总干嘛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
“我还以为因为他儿子不成器呢!听说他儿子什么都不会,去国外回来,连英语都说不好,天天不是酒吧泡.妞,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你说的都是些小事,现在好了,惹了季总,哪里有全身而退的道理,估计整个政江,都得给他陪.葬。”
“杨总不是已经教训过他儿子了吗?哪来的陪.葬一说?”
“你觉得按季总的性格,这事可能这么轻易的过去吗?”
那人反问道,另外一个人抿唇,摇了摇头。
旁边一个人轻轻感慨了一句:“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要怪就怪他儿子眼.瞎呗!”
晚上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