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祁政撩起裤腿,查看刚刚被踢的地方。
已经青了好大一块。
咬牙切齿地抬头:“季邈,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季邈拿着汪亦文递过来的餐巾纸,擦着裤脚。
听见杨祁政这话,笑了。
似乎真的很好笑,笑地腰都弯了,露出白净的后脖颈。
笑过之后,将裤脚擦干净,把脏了的纸巾,往杨祁政身上丢,笑着道:“好啊,我随时恭候。”
他说这话时,是微笑着的,露出白白的牙,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过,在我收到传票之前,杨总或许比我先收到。”
“那就看谁,先进去喽。”
杨祁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扶着秘书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菜陆陆续续上了,但包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只有季邈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吃饭。
酒局很快就结束了。
送走了季邈,有人在电梯里讨论,刚刚的事。
“季邈说杨祁政比他先收到法院传票,什么意思啊?”
“会不会是政江建材之前被查出来建材不合格,但还是用了,结果,没想到出了事,为了不惹官司,直接拿钱私了,现在锦江家园后半段,估计还是那批建材。”
“要是让人举报了,估计整个政江都毁了吧。”
“那怎么没人说啊?”
“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了,咱们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跟人结仇。”
“看杨祁政的反应,估计是真的吧?”
“不过听说知情的人,杨祁政不都给了封.口费吗?这事要真查起来,估计也难?”
“封.口费有什么用,只要有钱,扭头就跟别人说了。”
“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季邈的脾气。”
“之前听人说,我还不信。”
“季邈他爸之前是帮高利贷追债的,你说能不狠吗!”
那人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后怕地抬眼瞄了一眼监控。
——
“滋滋滋。”
电话响了。
汪亦文开着车,抬眼瞥了一眼车内后视镜。
季邈靠在车后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季总。”汪亦文出声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