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我说:这样更能体会到生活的美好之处。
我想男人此刻一定在酝酿道歉的讲稿,而我的心上人,会像往常一样,云淡风轻地选择原谅,然后等待这颗看不见倒计时的炸弹重启。
我凶狠地干掉几只僵尸,想到若非我老板明年就会辞职,我们三个人之间,真是个死局。
忽然,男人盯着我说:你不是请了半个月假?才几天就回来了。
我还没做出回答,就已经从他脸上看到某种转瞬即逝的东西。那是一种高度怀疑。他是个聪明人,能由点看到面。
他知道我对他的婚外情和暴力倾向了如指掌(但他不怕我会说出去,因为这对我没有丝毫好处,而且他会倒打一耙告我诽谤),如今,他怀疑我和他的情人关系匪浅。
我不确定这个怀疑多久会成熟、落地,希望不要太快。我淡定地答:我爸骨折不严重,我就提前回来了。
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而说起他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处旧房产重新装修了,以后再去玩可以住。
老板说:哦,别带着我爸妈,他们一进赌场就废寝忘食,不输光不出来。
大boss的语气很温柔,先是说:让他们玩吧,我出钱。又说:听你的,不带他们。
第二天,我想起我妈讲的那件案子,于是去图书馆查旧报纸。
最终,在我家乡的晚报上,找到了相关报道。那个男人被判无期徒刑,他入狱后,那女人就离开了居住地,不知所踪。
看来,这就是结局了。我莫名觉得不甘心,又在网上查询后续信息。唯一的收获是,某论坛上,一个自称是狱警的人在几年前发帖,讲到手下有个犯人出狱了。
他表现很好,原本无期徒刑,减刑后是20年。此人性情温和,但整座监狱最残暴的案件便是出自他手——八十多刀,把情妇的丈夫砍成了一片烤鱿鱼,下半辈子都要苟延残喘。
狱警提到,他出狱那天,有个年老色衰的女人来接他。听说,这就是当年他为之犯下重罪的人。他们沿着高墙外的马路,走了很远后才把手牵在一起。”
11月初,时值深秋,天气渐冷。每天清晨走出家门时,呼吸到的空气都比昨天更添凉意。
岳小川却迎来一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