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却又舍不得纸醉金迷的好日子。他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投在公司,不好跳槽。
其实,他对事业不太感兴趣,尽管他干得很好。他工作,完全是为了优越的物质生活,和日后的不劳而获。
他说:等过两年,我就跟他分手。我想去云南开间客栈,楼下餐厅、清吧,楼上住宿,再养几只猫。前提是要有好多好多钱,我真的穷怕了,宁可死也不想吃苦……你也来吧?
我问:我去干嘛?
他说:作为店长,我还是需要助理的啊。咱们白天一起经营客栈,晚上一起玩游戏。
他给我发了几张图片,是遍布绿植与实木家具的温馨建筑,说幻想中的客栈就是这样。
刚才,我们断断续续发着信息,他忽然好久没回复。我的心沉浮不定,猜是那个男人去了。按习惯,应该是道歉。
我终于等到了回复。
他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如果哦!你会不会也性格突变,开始打我?
真是个让人心碎的问题,疼碎的。
我说:你所有的缺点我都看在眼里,要打早就打了。你还能有多烦人?尽管招呼在我身上吧。
他发来一个气呼呼的可爱表情。”
凌晨两点半,夜色浓得化不开,正是万众沉睡时分。
一阵来自身体深处的躁动、原始的渴望,像远古的呼唤,逼得楚天长睁开双眼。
他凑近枕边人,听得沉稳均匀的呼吸,随后蹑手蹑脚地下床。
防盗门轻轻关闭,一对晶亮的明眸在黑暗中乍现,警惕地转动着。
初夏的夜一片寂然,聒噪虫鸣尚未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