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并不强悍的引擎声急速逼近。
他扭头望向身后,只见大汉们竟搭乘了路人的电瓶车、小摩托,步兵变骑兵,直奔他冲锋而来!
靠!路人都这么热心的吗?
楚天长只得继续逃命,并拐上主干道。
“姓楚的!我说你咋又是烟又是酒的,你敢糟蹋我儿子!”
岳父所在的电瓶车率先杀到,他脱下一只鞋砸了过来,精准命中楚天长后背。
后者一个趔趄,算是真的领略到,什么叫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眼看就要被围堵,楚天长瞥了眼主干道中的护栏,采取迂回战术,猛地原地刹车,开始调头往回跑。
骑兵们来不及反应,且又无法逆行,只得在前方转弯处调头,继续追逐。
这个计策,为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差。
他撒丫子狂奔着,呼出的白气在夜幕中倏忽飘散,如同一只工作过度的雪橇犬,san值急速下降。
他在哪,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在跑?
他何苦要说自己是岳小川的男朋友,何苦跟到这个蛮荒的小城,何苦每周飞来,窝在家里喝酒看电影剪视频多好……
人生为何如此无常?中年人为何要按照农历日期给孩子开派对?
耳畔狂风呼啸,身后杀声渐近。
他几乎褪去现代人文明的伪装,血管里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奔跑,永不停歇的奔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