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天长不打算换锁。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假如还有那么点默契存在,他就能找到。
将碟盒慢慢推回,楚天长忽然意识到,每次家里没人时,盒子里的东西都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叠加态。
可称之为,薛定谔的硬盘。
客厅里,岳小川还在做平板支撑,浑身的肌肉都紧绷颤抖着。忽听楚天长像精神病似的兀自笑出声,吓得他差点破功。
“你……笑什么呢……”他满面涨红,艰难开口。
楚天长走近,俯在地板上,与岳小川头部平行,笑吟吟道:“你知道吗,薛定谔是个渣男。”
“我又,不跟他,谈恋爱。”岳小川差点说,我看你也像渣男,但一时拿不出证据。
一滴汗珠悬在岳小川精致的喉结上,将落未落。楚天长突然凑过头去,伸出舌尖,将它扫入口中。是咸涩的,和眼泪一个味道。
“我去——”岳小川苦撑的躯体轰然倒塌,摔在瑜伽垫上,面露埋怨,“我都坚持20分钟了,眼看就要超越自我。”
楚天长在他屁股上猛拍一掌,“快去洗个澡,换个地方让你接着撑。”
两米见方的战场,他们金戈铁马激烈肉搏,难解难分,战况十分胶着。
步兵列阵,骑兵冲锋,一阵奋勇厮杀后,敌我双方全都“血”染沙场。
“哎,动动,我要换床单了。”楚天长轻拍着那劲瘦的背。
这便是撤退的鼓声了。
每次都是这句,不是温存或关爱或赞美一句好和谐啊,而是:我要换床单了。
“你该去宾馆工作,准是优秀员工。”
第29章 重要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