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时,整个人看起来很温柔,但与他对视,会发现那双眼里没有温度。这个人和他的声音一样,像一杯冷掉的咖啡。他也许曾温暖、醇厚、回味悠长,但现在是冷的。
偏偏这种温柔又缺乏温度的疏离感,很吸引人。
“您最近又更新了两个视频,我看了,都是讲摄影的,好专业。”
“你有没有试试我给你的建议?”
岳小川飞速在脑海中检索信息,眼睛也四处乱瞟。
楚天长温和提示:“到小剧场演话剧试试,对台词训练很有帮助。你知道吗,很多演员是演不了话剧的。”
“我记得我记得,只是最近比较忙。”
“你每天都忙什么?”
“最近的主要成绩是在两支v里跑龙套,还有就是,您批评过的那些,给婚纱摄影拍样片啥的。我对自己要求挺严格的,是按照影视歌舞武五维艺人全方位培养自己,每周2节街舞,2次健身房,周末和我朋友学2、3个小时唱歌。他搞音乐的,直男。我俩合租,他教我唱歌,睡主卧。”
岳小川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里话外告诉楚天长,自己有多努力。最终委婉点明:“如果您或您身边有人在筹建剧组,缺跟组演员,可以考虑一下我,我能吃苦。”
楚天长盯着他眼睛看,几秒后说:“回头把个人资料发我一份。”
“好好好,谢谢您。”
出了酒吧,夜风凉爽,拂去面颊的热度。楚天长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招手叫代驾,回头道:“捎你回家。”
“我坐地铁方便。”岳小川一面假惺惺地客气,一面麻利地欠身钻进后座,坐在楚天长身边,对代驾司机报上地址。
也许是那几毫克酒精作祟,岳小川耳膜发涨,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甚至觉得身边的男人也能听见。
楚天长闭目养神,头斜靠在椅背上,歪向车窗那侧。岳小川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睫毛的前端,一根根都搔在心头,泛起潮湿的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