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选手,别和那边两个观众一样兴奋坏了啊。”许驼露出了惨兮兮的笑容,看着失去视力、在地上挣扎的季羽易,“……现在的小孩都在想什么啊,动不动就说‘想死’,‘想被杀’,总在给人添麻烦。”
我扶着一张推床挪过去,不爽地瞪着他。
“生气了?”许驼脚步不稳地走过来,“没说你,我说他呢。”
“……”
“不生气不生气……我问阿杰要他的演唱会门票给你好不好?”
“……”
“下周就要去旅游了,不生气了……”
懒得理他。
我指指躺在那的董泉鸣:“他不一定准备了解药。”
“……如果没解药……那就是最坏的情况呗。”
“整个楼层那么多人呢……周叔都快退休了,这得让他加班加到过劳死吧?”我看着上方的方形空调换气口,“你帮我扶一下推床,我想到一个他们可能藏解药的地方。”
“你扶着,我上去。”他草草撕下被单把伤口裹起来,“你后脑有伤,别动了。”
站在病床上,他够到了换气口,将外壳卸了下来。里面果然有盛着液体的挥发器皿。我猜的没错 只要打开这层楼的换气开关,挥发性的吸入式解药就会扩散到整个楼层。
许驼去打开换气。双眼失明的季羽易被他丢在走廊上,像困兽一样嚎叫冲撞。董泉鸣微微醒了。
“……几点了……”他问。
我看了眼手机:“五点三十分,再过半小时,陆续就会有人来了。”
许驼回来了,对他挥了挥手:“我们走了。这个场面,你们自己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