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会场连着露台,温瑾扯开衣领呼出满口酒气,圆月高悬天幕,映着下面的车水马龙。
有些事情仿佛是不会随着时间改变的,温瑾略有恍惚的眨了眨眼,背对他的邵 转过身来,仍旧俊朗出挑的眉目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小云彩,你割过腺体。”
被孙家拉下水的高层有涉嫌倒卖器官的违法交易,邵 顺腾摸瓜查到了国外,私立的医疗机构,加密的患者档案,他为了案子找人逐个破解,结果却找到了一个从未知晓的事实。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分手是和平且平静的,徐云升不会失去理智,更不会为他撕心裂肺。
然而在他远走高飞的那一年,甚至就在他调任的一个月之内,徐云升人为阻断了正常的性征分化,强行去切除了腺体。
迟来的歉疚和心疼都是没有意义的,邵 清楚这一点,只是控制不住压抑到崩盘的情绪。。
他像个自我矛盾的疯子,一边冲出警局,冲到徐家的地盘,一边告诫着自己应当一别两宽,不再干涉。
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他不是站在徐云升身边的那个人了,是他自己放弃了一切,他没有权利再踏入别人的生活。
“亏得你还那么聪明,这种事不知道把档案消干净了吗。”
理智在与故人相见的时候堪堪回笼,邵 攥紧拳头,剜得掌心出血,他强迫自己停下走向温瑾的冲动,扭着面上的肌肉故作戏谑。
他当年就是胆怯退缩的那一方,所以他必须维持下去,温瑾有了新的爱人,新的生活,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触碰分毫。
“还好是我查案子查到,就顺手帮你抹了,回头你得记得请 ”
“我不是为了你。”
温瑾轻声开口,打断了邵 拧巴到沙哑的动静,他与邵 的当年没有谁对谁错,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看得开。
“那会我父亲身体不好,家里事情多,一旦分化成功会造成很多麻烦,切除手术并不费事,我找的是最好的大夫,术后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