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城里的第一个月,在老耿那吃烧烤,喝第五瓶酒的时候,你跟你的小兄弟们说,真Alpha就要睡一个最甜的Omega,最好还是个奶油味的,不然还不如做狗。”
老耿就是先前反手一托盘砸了店里摄像头的那位老板,他年轻时从外地投奔徐老爷子,赚够了钱金盆洗手,盘了个门面把从老家带来的烧烤技术发扬光大,结果干得风生水起,搞得老爷子一度认为他进徐家堂口就是为了赚开店本金的。
“我……我说过吗?温哥,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
被自己说过的毒誓打脸,袁灼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事情。
他沉默半晌,结结巴巴的憋红了一张脸,手足无措的被温瑾扯回了床上坐好。
这几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太快了,快得他都忘了自己背后还有这么大一杆Flag。
“这就是徐云升。”
城里街巷四通八达,大到人命火拼走私货箱,小到哪家兄弟领养了一只肥猫,林林总总大事小情,没有哪一处的风吹草动能逃过徐家的眼睛。
温瑾把第六块饼干咽下,细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他还没填饱肚子,但出于一种莫名的心虚,他没再伸手去拿吃的。
“徐云升和温瑾不一样,你不会喜欢的。”
徐云升更像是一个冷冰冰的符号,他掌控着局势命脉,他是一个永远不会蒙尘的标志,他享有权力和敬畏,也遭受忌惮和觊觎。
他不像是一个真切生活的人,也不配得到人世间的丝毫柔软。
温瑾牵起唇角,尽可能的维持着面上的平和,他抚上袁灼惊圆的狗狗眼,神情温和的眼里依旧带着氤氲不开的水汽。
“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想太多,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老赵,就是带你来的那个人,我之前想用他让你去接东码头,你当时就说了,你不喜欢徐家,更不喜欢徐云升,所以我就更不敢告诉你。”
无论是温瑾还是徐云升,骨子里都是笨口拙舌的老实孩子,他连简简单单的撒娇糊弄都不会,只会一五一十的袒露罪责。
“那天晚上本来是个冲我来的局,是我牵连你,害你受伤。喜仔那件事,我也没处理好,我担心他是故意让你卷进来的。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不能总做温瑾,你如果不喜欢,我会尽量像以前那样……”
“我没有……温哥,你别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