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奢侈的活法,徐云升做不到,但徐云升能用他的能力和荫蔽让袁灼做到。
袁灼可以在情感上做一条规规矩矩的家犬,只围着他转圈撒娇摇尾巴,可在抛开情感之外的事情上,袁灼不习惯受到束缚,袁灼始终是个在外头疯跑瞎折腾的命,永远不会被人套上枷锁。
温瑾从没有这样纵容过一个人,袁灼连哭都不用哭,只要稍稍一沮丧,他就立刻自行推翻了所有的计划。
他舍不得了,他舍不得让袁灼抛弃视若珍宝的一亩三分地,舍不得让袁灼妄自菲薄,更舍不得让袁灼为了他做出什么让步。
他拥着袁灼的颈子,用最原始的手段带着袁灼陷去了甜腻汹涌的情潮,他们拥抱接吻,彼此连接的地方密不可分,他骑在袁灼腰上,用力揉乱了恋人的头发,补上了那一场本该在靶场浴室里进行的意乱情迷。
徐云升石头一样的心,终于有了一个可笑又可爱的软弱点,那里藏着一只天底下最可爱的傻小狗。
直到很多年后,依旧会有人对“徐三爷究竟为什么会看上那条野狗”这个问题产生讨论,甚至连袁灼都曾伏在他肚子上闷声问他同样的问题。
而他则迎着落地窗边暖洋洋的日光,促然笑开,然后小心翼翼的俯身往袁灼发顶落了一个吻。
所谓爱情,大抵是纯粹得天真可笑,又坦荡得所向披靡。
这世上只有袁灼能让徐云升甘心抛下一切去做温瑾,也只有袁灼能让一贯懒散悠闲的温瑾露出属于徐云升的本性。
情事可以弥补所有的沮丧和难过。
天光大亮,折腾完的袁灼伏去温瑾背上,忽然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三个小时之前在为什么事情难过。
他咬着温瑾细软半长的头发,很不讲究的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半软不硬的东西随时可以再立起来第四回 。
“温哥,温哥,疼不疼?”
好在温瑾背上斑驳清晰的牙印让他有了一丝不忍,他收起犬牙,吻上温瑾肩头,打不准的枪的手臂稳稳当当的穿过温瑾战栗的腿间,摸了一手粘腻温热的液体。
“.…..饿,煮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