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徐三爷的本名是什么。

徐三爷和徐云升能有什么关系呢,徐三爷难道不是姓徐名三爷吗?

袁狗狗瞪着黑溜溜的狗狗眼歪过了脑袋,叼着他家小兔子一样的温老板回了自己的狗狗窝。

邵 像个对着木头桩子秀羽毛的傻孔雀,即便抖得屁股抽筋,羽毛脱落,也无济于事。

袁灼和他不是一个思维模式,徐云升瞎了心,口味一千八百度大转弯,放着刑岩那种靠谱忠心的成年狼犬不要,非得捡个奶乎乎脏兮兮的傻土狗。

邵 倚在警车上叼着烟卷叹了口气,闪烁的警灯将他侧脸映得恍惚不清,他对着不算冷的空气吐出一口烟雾,初秋的A城不见萧索,依旧灯红酒绿的街巷不会因为一场抓捕而扫兴,在这个属于夜晚的地界上,永远会有下一个喧闹熙攘的场子对着客人敞开大门。

这是属于徐云升和袁灼的世界,也是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

袁灼的人跟这场行动没关系,警队的人手资源也没有富裕到可以顺便收拾杂鱼的程度,一贯勤俭持家的邵 思索再三,放弃了把袁灼抓回去关小黑屋的念头,主要还是担心徐云升跟他翻脸。

这些年,被徐云升踩在地上揍得妈都不认识的倒霉蛋太多了,他不想荣登其列,他得给A城白道留下最后一份面子。

少年时代惊鸿一瞥的小云彩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假象罢了,靠着伪装欺骗少男水晶心是徐云升的看家手段,他至今都记得他的小云彩跳下他的自行车,走向街对面V机双缸哈雷摩托的那个场景。

他以为他的小云彩是攀了高枝,但事实总比他的想象更残酷。

因为刑岩第一辆哈雷,还他娘的是徐云升拿零花钱给买的。

掉马这种事情,掉着掉着就习惯了。

至于个中情趣,只有当事人才能享受到。

邵 咬着烟屁股,忽然对着收拾残局的袁灼露出了一个笑,他是想做一个宛如死人的好前任,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看戏,看袁灼会不会比他当年前脚上飞机,后脚哭到背气的样子更丢人。

温瑾的品味有问题。

袁灼被邵 笑得浑身发毛,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和自己的前情敌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