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温瑾接过刑岩手里的袋子,细软的半长发垂在肩上,给他添了几分稚气,岁月对他宽容之极,时至今日,他仍像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清秀漂亮,精致无暇。

“顺手把关越手里的活收两个上来,他既然不务正业,就让他多玩两天。”

来自领导的睚眦必报,总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温瑾一点也没有公报私仇的愧疚,他打开系紧的塑料袋,四打套子整整齐齐的摞在里头,按照袁灼昨天晚上的表现来看,这些东西大概也就能撑半个月。

“明白。三爷,还有件事,道上有风头说邵 要调任回来,就这两天的事,是上头直接空降的,要防着吗?”

许久没出现的人名让温瑾有点恍惚,他抱着四十几个套子仰起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下,久远到模糊的记忆已经很久没有打扰过他,假如今天刑岩不说,他大概都忘了邵 是谁。

“照常做事,不用理他。”

“好。”

论起言简意赅应对果断,刑岩是徐家头一份。

他不会对温瑾的命令产生任何质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堂口里的手下兄弟都当他们两个是竹马成双的狼豺虎豹天作之合,事实上,他只是习惯性相信温瑾罢了,毕竟从小到大,无论是去后山小院子偷菜还是在港口劫货,温瑾从没让他吃过亏。

“你去城西一趟,小袁第一次往那边跑,路不熟,你下个打车软件送他回来。”

心里生出爱情萌芽的人,往往不会认真工作,刑岩正要翻过窗户原路返回,温瑾又多嘱咐了一句,他对这句的反应速度没有平时那么快,他歪着脑袋稍稍思考了一下,心中罕见的浮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徐家地下帝国的二把手?

错,是徐三爷安排给小情人的顺风车司机。

刑岩沉默片刻,照旧点头应下,他松开窗框一跃而下,落地时仅有肢体划过空气的声响,刚保养过的重型哈雷锃光瓦亮的停在不起眼的巷子里,相比之下,袁灼那辆没上机油开不走的摩托就像是早该被扔去旧货市场的破烂。

第9章 火勺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