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太乱了了,组织不出来语言,只写了一段。”
祁松言打算立刻就拆,想了想还是揣进口袋。“你这个搞法,以后没气我都要生一生。”
秦笛急了:“不行!”
“知道了,乖,走吧,送你回家。”
秦笛往他怀里一堆,理直气壮地说:“祁妙,你背我吧,我腿软了,走不动台阶。”
祁松言心说好像谁不软似的,但他是秦笛的未来,他不能说不行,忍着疯投一下午的酸爽以及甜蜜的小空虚,祁松言把住他腿弯,顶天立地。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运动会那天没背的,成人礼那天没背的,此刻都在他背上。秦笛忽然问:“祁妙,我是你的压力吗?”
祁松言顿住,微侧过脸点点头:“是。”
秦笛把他搂得更紧了,小孩子似的任性:“可我不想下去。”
“那就不下。”
祁松言背他走到街上,直到拦的出租停在脚下才放他下来。不过十分钟路程,秦笛就睡着了,好像刚才背了一路人的是他,到家还迷迷糊糊的,胡乱亲了祁松言几次就上楼了,忘了说晚安。
祁松言又一次站在夏奶奶理发店的门口,那盛放的花团锦簇里,却没有哪一朵比秦笛开得还漂亮。他捡了个台阶坐,掏出那封信,小心地拆开。一封情书没头没尾,甚至没有称呼和落款,短短几句话,他却看了十几遍:
“我不甘心你只是我爱的启蒙,我要你是我发亮的青春,是我心脏的寄存,是路过所有风景的见证,是我越过沧海终于栖息的彼岸,是我穷尽一生解不够的习题。我要你,岁岁有我,岁岁爱我,岁岁见骄阳高升,人间光灿。”
这夜,祁松言没睡。他在凌晨跑下楼,赏天光破晓,晨阳大盛,辉光铺在他脸上,映亮那颗酒窝。
人间光灿啊,今岁如此,岁岁应如是。
第38章 高三
黎帅买的风筝很气派,每个角都系了一对儿长飘带,三只抱在徐唱怀里,像给他穿了件流苏裙,分外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