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祁松言…”
“小轩找你了?”
“嗯。”
“我就知道,一天八十遍欲言又止。”
“什么情况啊,班会看着还好好的。”
“你笛出息了,不食嗟来之食了。”
“就因为人家给你带吃的?不至于吧。”
“借笔记,给个吃的,问题,给个吃的。你和小轩平时也没少问我吧,怎么不每次都投喂我呢?”
“就哥们儿啊,动不动就给吃的,感觉也确实是怪。”
“他最开始戒备,觉得我张扬,不是一路人。后来发现我有辅助学习的功能,又自以为抓到了我嘴馋的弱点,当个小猫小狗喂了就给他叼个答案过来,反正他不缺那一口吃的,还显得扶贫助困送温暖。他祁松言多会啊!”秦笛越说越生气,抱着手臂数落地很大声。
“不都是叫祁妙么。”
秦笛愣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垂着头把手藏进袖管:“以后不叫了,他是祁松言,不是祁妙。”
童晨星震惊于他竟然从秦笛的脸上看到了落寞与委屈,从小学认识到现在,尽管他早就知道秦笛坚强乐观的外表下藏着许多柔软,但除了十岁那年的一天他在操场的角落目睹秦笛红着眼睛对他说“我没有爸爸了”,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秦笛为了什么而流露出愤恼或失落。他就像栽入贫瘠土壤的小苗,不露声色地奋力汲取光热与甘霖,即使孤独而艰难,却也长到如今满树明华。也许它也曾在黑夜里轻声叹息,但只要太阳照常升起,你永远能一览它生机盎然的新绿。
这时候再去劝解什么都没意义,其实就连秦笛自己也未必不清楚祁松言做的都是出自好意。对童晨星来说,无论怎样的善举,只要让秦笛不高兴了,那便可以大方唾弃,不讲理,但是他乐意。
“行,以后不…少和他玩儿。我笛想吃啥,我童大掌柜就供不起吗?用上他了?”
“我…真有那么馋吗?” 秦笛犹豫地问。
“你就说说你这学期给人剪刘海写情书收过几次纸笔本吧?多少回来找你的小姑娘都是直接拿零食饮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