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言用肩膀撞他,“你倒是不客气,嗯什么呢,正常不是应该说‘我也不对’吗?”
“我哪不对了?”
“咱们俩算不算朋友?”
“…算。”
“朋友看你受伤想帮个忙,怎么了?如果那天伤的是我,你不送我回去吗?”
“肯定会送啊,可我不需要。”
“就问你疼不疼,撒谎期中必废。”
“疼,但是…”
“没有但是。秦笛,人和人都是有来有往。你借我笔记,我请你吃饭。你帮我筹谋运动会,我帮你挡了班会的选角。你拼命给我挣了那么多分,我送你回家。朋友就是这么相处的。你今天又借了我笔记,请我喝了咖啡,所以这个药,你还是得收。”祁松言把一个小瓶子放在秦笛怀里,秦笛低头看了,是辅助愈合的凝胶。
他握着瓶子,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今天话可够多的,草稿打了几天啊?”
“不多你下次又要和我嗷呜。”
“什么嗷呜?”
“没什么。秦笛,都不是同情,你也不需要被同情。你哪哪都好,光芒万丈的。如果你都需要被同情,那我这种学渣真的没法活了。你有你的领地,没人想侵犯,我只是想在你的光芒里仰望你一下。”
秦笛把纸杯捏捏扁,霍地站起身。
“干嘛?”
秦笛歪着头俯视祁松言被日光照成琥珀色的瞳孔,挑了挑眉:“让你仰望仰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