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到书房,司君遥仔细瞧了他脸色,问他:“不是生病吧?”
“不是。”
“运动会砸了?”
“没,成绩挺好的。”
“课代表傍丢了?”
祁松言没说话,司君遥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点了点头:“要聊聊吗?”
祁松言垂下头,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猫生什么气。”
司君遥也不看他,翻开作业,随口应道:“它有它的领地,也有它赖以生存的方式,我觉得自己为它好,就侵入它的生活,它当然生气。”
“那保护它是做错了?应该放着不管?”
“不啊。它不高兴它的,没过过好日子就是这样,等我给它更好的环境,却不需回报地与它平等相处,我们慢慢相互了解,它总有一天会信任我,接纳我常驻它的领地,并且明白我的关心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祁松言若有所思地出了神,司君遥把练习册摔在他面前:“好了你别一脸少女心事了,作业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你不知道,那猫他特别凶……”
“给我把这个抄十遍。”
“老师……”
司君遥把猫咪带走的时候,祁松言其实有点舍不得。毛绒团子睡着了,尾巴围在后腿上,梦里也不忘遮好它的狼狈。要怎样才能让猫咪知道自己不是爱心泛滥,而是真心的觉得它漂亮,又能打。
但是司君遥非说这关系到他能否在30岁这一年成为一名猫狗双全的有福人士,抱着小纸箱半步不肯留。送他出了小区祁松言都还在想,之前没听说他家里有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