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咱还是不要人身攻击啊。”贾怡教育孩子。

“我说的是事实。”白昼理所应当道。

贾怡坐在车后座,白昼开了暖风和音乐,一首烂街热歌炸开了贾怡耳膜。

“粥粥,你不是一直听古典钢琴曲的吗?怎么换口味了?”贾怡捂了一只耳朵,才稍稍适应了音量和音调,后腰麻酥酥的痛感一阵一阵地涌。

刚刚被吓到时,动作幅度稍大了。

白昼发动车子,“我在学怎么接地气。”

“倒也不用这样接地气啊,傻孩子。”

“可这是当下最流行的歌儿,我不去听,怎么接地气?”

轿车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贾怡眯着眼看一盏一盏冒出来的路灯,“怎么忽然想要接地气了?”他好奇地问。

这孩子向来一步一个脚印,可不会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我想离一个人近一点。”这孩子果然毫无保留,“组长,我有喜欢的人了,像你喜欢路哥,路哥喜欢你那般喜欢。”

贾怡在心里默默算了下孩子的实际年龄,二十三岁,嗯,可以谈恋爱了。

“那很好啊,喜欢就去追呗。”贾怡鼓励孩子。

“我在追,可是他......一直在跑。”白昼打了下方向盘,他们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停在了开满文艺小店的街边。

“我下去买束花,等我十分钟啊,组长。”白昼解下安全带,不待贾怡回答,便开了车门踏上了人行道。

贾怡把车窗摇下半截,看到年轻人小跑去那点着昏黄灯火、门口开满鲜花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