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安安的后背,将手机默默拿开了一些,傅榕的吼声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开玩笑吗!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晏丞将手机拿回来,冷冷地道:“可以,我找律师跟你算赔偿金,你赔完还有闲钱跟文玉泽来个天涯海角的旅游吗?”
“……”傅榕沉默了两秒,突然对着手机大哭起来,安安都被吓得一激灵,站起来抖了抖毛。
晏丞连忙把手机拿开,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别嚷嚷,吓到安安了。”
傅榕的哭声一秒停下来,声音干净利落:“你心疼猫都不心疼我?两年啊大哥!你不怕我把你的企业玩垮吗?”
“垮了就再建一个。”晏丞说得十分轻松:“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待会把资料发你邮箱,你自己确认一下。”
傅榕这回真的是要哭了:“你来真的啊?真的真的啊?”
晏丞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小陈也会跟着你,有问题可以找我的,我不是完全不管,别的之后再说吧。”
池希烨在对着戴着口罩的人笑了笑,将手机上拍下的晏丞的签名发了过去,“就是这个丞字。”
那个人点点头,将丞字印制下来,“这个很快的,你把头发绑好吧。”
池希烨将头发撩高,用橡皮筋在脑后扎了个团子,露出洁白一片的后颈,“就在这个疤痕上吧。”
晏丞将花了两个月整理的资料全部发给傅榕,随后关闭了邮箱,又给小陈发了一条消息。
医生建议让晏丞独处一天,是彻彻底底的独处,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池希烨回家时,他们两个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池希烨回家的时候,晏丞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正坐在餐桌边,身体朝着门口坐着。
安安呆在晏丞的怀里,被摸得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晏丞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时立刻抬头,安安懒洋洋地看了池希烨一眼,跳下去绕着他的脚边走了一圈,又走了。
“回来了。”晏丞也跟着起身,等池希烨脱完鞋后伸手帮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挂起来,抱着池希烨亲了一口,一点也不隐瞒地说:“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