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舟怔了一怔,扭头看了看萧骆北,又急迫的望向萧沉影:
“他已喝了毒酒,活不了多久了,殿下!”
萧沉影听了,才似乎满意了些,一把捧了慕晚舟的脸,柔声道:“做得好,晚舟。他死有余辜。”
慕晚舟沉醉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整个人都混乱了,只连连应着:
“是,是……殿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了我有多痛苦……”
“晚舟……”萧沉影万般温柔的安慰着他,“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立刻去见你,我好不容易从那场大火里与人偷换了衣服和令牌,才苟且偷生。但我的脸……你也看见了,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我不敢去见你……”
“没关系的,我怎会介意?”慕晚舟急急道,“只要是你,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唯一。殿下难道不懂我的心吗?”
萧沉影迟疑着:“真的吗?那你要如何证明……”
“证明?”慕晚舟苦苦思索了须臾,随即立刻想到了什么,颤抖着抚上他脸上的伤痕,却是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
萧沉影愣了愣,眉头皱紧了。他有些厌恶的往后略退了一退,最终却又忍住了,拉过慕晚舟的后脑勺,与他交颈深吻起来。
但他这一丝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萧骆北的眼睛。从方才他与慕晚舟说话开始,萧骆北那双锐利的眼睛便一直未曾离开过他。
此刻,萧骆北虽然性命垂危,但他身为帝王的天生警觉,依然十分敏锐。
从萧沉影出现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萧沉影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慕晚舟面前?
脑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却因为精神的涣散无法想起来。
他只好强行振作精神,密切关注着萧沉影的一举一动,同时又捏紧了袖中的竹哨。
这只竹哨机关,要不要按下去,在何时按下去,成了萧骆北目前唯一的筹码。
萧沉影与慕晚舟吻了一阵,便推开了他:“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