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舟的脸映入眼帘的瞬间,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却又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慕晚舟的面色如万年寒冰般的冷,又如从不认识他一般的疏远。
“晚舟?”他尝试出声叫他,却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无力。他试图坐起身,结果全身乏力,脑中眩晕,竟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慕晚舟微微低头,寒气逼人的眸子冷冷的,像一把尖锐的刺刀,插进了萧骆北的心里。
“醒了?”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却像冰锥般无情又锐利。
“晚舟,这是……?”萧骆北脑中一片混沌,但他知道,有哪里不对,十分不对。
“马上到了。”慕晚舟的声音还是完全没有温度。他随意抬手掀开车帘往外望了望,萧骆北顺着往外一看,看到了漫漫黄沙。
这里,不是烟火三月下扬州的江南,却是只有茫茫黄土的西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朕……昏睡了几日?”
“三日了。”慕晚舟冷声道,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晚舟……”萧骆北哑声说,“你给朕吃了什么?”
笑意缓缓爬上了慕晚舟好看的嘴角,他轻蔑的斜眼看着萧骆北:“圣上不妨猜一猜。”
萧骆北再度尝试运功,只觉得周身经脉堵塞,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微微皱眉:“那安神的补药其实是软骨化筋的迷药?但是当时,你也喝了,为何……”
慕晚舟冷冰冰道:“你猜错了。”
他从袖中拿出那晚用过的那只小小茶杯,在杯口细细摩挲着,递到萧骆北的眼前,贴近。
“迷药在杯口上,不在那补药中。那补药可是真真正正上好的药材。”他突然笑如春花,一改方才冷冰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