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晚舟埋到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睡过去之前,萧骆北听到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像总算是安心了。
他便是这般爱朕……萧骆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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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逐川在承掖殿守到黎明破晓,才看见慕晚舟缓步回来。他还是穿着昨日的红色狐皮大衣,衬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好似从幻境款款走出的谪仙一般动人心弦。
见到陆逐川,慕晚舟眼中微微一动:“逐川,你等了一夜?”
陆逐川不以为意的冷冷道:“无妨,猜到你宿在御书房了。怎会这个时候回来?”
承掖殿是萧骆北给慕晚舟在宫中安排的住处,离御书房和金銮殿都很近。平时萧骆北有政务处理时,慕晚舟便独自住承掖殿,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相比之下,慕晚舟在京中的府邸形同虚设,时常好几个月才回去一次。
慕晚舟笑笑:“天亮之后还得上朝,总要回来换件衣衫。”
陆逐川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他发青的眼圈和一脸倦色。
慕晚舟进屋,宫人们取来官服替他换上,又端来热水,慕晚舟将毛巾浸湿了,一丝不苟的洗了把脸。温水擦过,他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血色。
“逐川,你又生什么气?”慕晚舟温声问。
在他身后倚在门边的陆逐川冷笑一声:“你总该知道宋贤人的事了。”
“知道。”
连陆逐川都知道了,慕晚舟又怎会不知。
陆逐川凤眼微闪,一字一字清清楚楚,也不知是带着讽刺还是沉痛: